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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院前堂內,久別重逢的倆兄弟對酌。
薛訥是個直爽性子,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幾杯酒下肚,薛訥開始眉飛色舞說起最近的境況。
這貨終於不再是無所事事的紈絝了,他現在是一心只想搞錢的紈絝。
雖說商人在大唐沒啥地位,但不得不說,相比以前那個惹是生非的紈絝子弟,如今的薛訥也算有了正經的追求。
幾個月的商賈經歷,薛訥領著商隊走遍了關中各個城池,不僅將駐顏膏的買賣做到關中的每個州城,甚至連縣城都開始鋪設渠道。
現在的薛訥財大氣粗,說是薛家經濟的頂樑柱也不過分,從他白淨又略顯富態的模樣來看,他爹應該很久沒揍過他了。
男人一旦掌握了家裡的經濟大權,在家裡的話語權也就高了,古代也不例外,說是鄙視商人,但誰能真正跟錢過不去呢?
喝得有些微醺的薛訥意氣風發,說話都打著酒嗝兒。
“景初兄,愚弟我今非昔比,若景初兄需要愚弟偷家裡的庫房,就算事敗也不會被我爹揍了,愚弟再放一句略顯狂妄的話,就算偷了我家的傳家寶換錢,我爹也捨不得揍我了,哈哈,大丈夫當如是也!”
李欽載安靜地聽他吹牛逼,一直面帶微笑,偶爾也為他斟酒。
直到現在,他終於忍不住了,小心地道:“慎言賢弟,以你如今暴發戶的可憎嘴臉和身家,就算我有需要,你也不必偷你家的傳家寶換錢吧?咱直接拿錢不好嗎?”
薛訥一愣,然後使勁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喃喃道:“說得也是,我已不差錢了啊,為啥還惦記家裡的傳家寶?”
李欽載同情地道:“窮**計,富長良心,可憐的孩子窮太久了,富起來了都是一肚子奸計……”
薛訥使勁晃了晃腦袋,道:“景初兄,那個李敬玄,你打算如何處置?”
李欽載不解地道:“啥叫處置?沒事我為何處置他?以後他好好當他的官兒,我繼續做我的鹹魚,不然呢?”
薛訥搖頭:“這貨分明是來架空你的呀,你不擔心嗎?”
李欽載嗤笑:“架空?我雙手放開讓他架,他真要有本事架空我,我感謝他八輩祖宗。”
薛訥愣了:“景初兄如此自信的嗎?”
李欽載認真地道:“除非一把火燒了學堂,否則整個大唐能代替我的人,一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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