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懷,你如此行徑,到底是何居心?我與你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無冤無仇,況且,你當初強行迫使我們服下妖丹,不過是妄圖利用我們達成你的目的罷了。那枚所謂的妖丹,日後我必定會原封不動地還你!”藍軒深知此刻退路已斷,生死關頭,心中反倒湧起一股視死如歸的勇氣,毫無懼意。
“你們在秘窟島竟然能從絕境中死裡逃生,倒也算是有些運氣,你大概聽聞過北城葉家吧!我們楊家與葉家素有往來,自然,我從歸來的魔主葉均那裡,知曉了些許秘窟島上發生之事。想不到你運氣這般超乎常人,可明白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乖乖把劍靈交出來,我興許還能大發慈悲,饒你一條性命。”楊清懷嘴角勾起一抹貪婪的笑意,目光緊緊鎖住藍軒,彷彿他已是囊中之物。
面對這位實力強大的宗者,藍軒心中清楚,以自己目前的能力,實無將其擊敗的可能。然而,此刻的他,眼神中透著一股堅毅與決然,絲毫不為所懼。
“哼!有本事就儘管來取!”言罷,藍軒毫不猶豫地瞬間召喚出泣星劍,只見一道耀眼光芒閃過,泣星劍如同一道寒芒乍現,劍身微微顫動,發出嗡嗡鳴響,劍尖穩穩地直指楊清懷,彷彿在向敵人宣告著不屈的戰意。
“嘿嘿,葉均為了這劍靈,苦心孤詣地謀劃多年,都未能如願以償,他恐怕做夢也想不到,這等機緣最終竟會落到我手中。小子,識相的話,就速速把劍靈交出來,或許我還能網開一面,饒你不死。別再做那些無謂的掙扎了,萬一我一時失手要了你的命,到時候你可就追悔莫及了!”說罷,楊清懷身形陡然一動,如鬼魅般瞬間朝著藍軒撲來,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
藍軒見狀,立即施展出鴻蒙劍法,剎那間,原本晴朗的天空彷彿被一層灰暗的巨幕緩緩籠罩,變得陰沉壓抑。
緊接著,無數利劍仿若密集的流星雨,帶著凜冽的劍氣,鋪天蓋地般朝著楊清懷迅猛攻去。那場面,猶如星辰墜落,氣勢磅礴。
楊清懷卻絲毫不慌,身形幾個閃轉,動作如幻影般飄忽,輕鬆地避開了藍軒的攻擊,身為宗者,他那強大到令人窒息的氣息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如同火山噴發一般,洶湧澎湃。
他微微皺眉,喃喃自語道:“嗯?幾日不見,這小子實力竟有如此大的長進。”
見鴻蒙劍法未能奏效,藍軒當機立斷,瞬間施展出天劫劍法,一時間,萬道天劫之力如狂暴的蛟龍,張牙舞爪地朝著楊清懷劈斬而下。
那磅礴的氣勢,引得眾多居住在東嶼城的大能們紛紛不由自主地抬起頭,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東北角懸崖的方向,心中暗自揣測究竟是何方神聖在此展開激烈交鋒。
藍軒此時心中也明白,倘若施展出主宰劍法,楊清懷或許難以招架,但如此強大的招式必然會引來更為強大的存在,權衡之下,一番強攻之後,他果斷收回神劍,毫不猶豫地縱身跳下懸崖。
隨著藍軒的凌厲攻勢瞬間消散,楊清懷回過神來,卻發現藍軒已然沒了蹤影他眉頭緊鎖,當即以元神全力感知四周。
然而,他卻察覺到遠處諸多大能正風馳電掣般朝此處趕來,來不及多加思索,他只能匆匆逃離了此地。
藍軒在跳下懸崖的那一瞬間,便已知曉下方是波濤洶湧的滾滾河流他如同一顆急速墜落的流星,一頭扎進水裡。
剎那間,那冰涼刺骨的河水彷彿瞬間化作了一群張牙舞爪的猙獰惡魔,瘋狂地想要將他吞噬,加之此前與楊清懷交戰時,藍軒耗費了海量的靈力,此時的他只能竭盡全力釋放靈力,抵禦著水裡那如刀割般的徹骨寒氣。
然而,他的身體卻隨著湍急如脫韁野馬般的河流,不由自主地不知飄向了何方。
楊清懷並未選擇窮追不捨,只因他對這片水域的兇險瞭如指掌,雖說東嶼城坐落於東洲大陸的正中央,但其地下有著一個錯綜複雜如巨大迷宮般的水系統,縱橫交錯,蜿蜒無盡,其中有條支流與神秘莫測的無名海相連,故而這條河流或多或少受到了無名海的影響,水裡充斥著無名海獨有的強烈腐蝕性和極度寒冷的氣息。
對於靈力消耗殆盡且只是一名皇者的藍軒,楊清懷胸有成竹地認定,藍軒必定已葬身於懸崖之下,只是心中不免為那未能到手的劍靈感到深深的惋惜。
然而,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藍軒身上不僅有藥靈,還有其他神秘的力量,而藥靈有著一個至關重要且神奇無比的功效,這也是藍軒多年來苦心鑽研所得。
藥靈在進化時,不僅能夠治癒他人,還能對自身進行全方位的修復,難怪當初那場天空之戰,各方勢力為了它爭得昏天黑地,有了它,就如同給自己的生命安全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堡壘。
經過漫長而艱難的抵抗,藍軒最終精疲力竭,陷入了昏迷。
但就在這千鈞一髮的關鍵時刻,藥靈彷彿感受到了主人的危機,展現出神奇的力量,開始晉級昇華,這股神奇的力量,致使藍軒在昏迷中發生了奇妙的演化,而體內的陣靈也彷彿受到了某種牽引,自然而然地形成一層堅如磐石的安全屏障,將藍軒嚴嚴實實地包裹其中,使其在懸崖下的急流中肆意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