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弘嶠並不認為自己有錯,“他對你不好,死了也活該。”
為何她總覺得,他還有別的目的,“你真的,是為我才有殺他的念頭嗎?難道不是你想借此陷害陳國太子?復仇才是你心底的渴望,何必拿我說事兒,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果然,她才是最懂他的那個人,“竺兒,我不想瞞你,的確兩者皆有,為你,也為扳倒陳弘曜!”
親切的稱謂,令她很不舒坦,嚴辭提醒,“殿下請自重,不要再叫我閨名,我有丈夫,你也有妻子!”
“竺兒,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難道她還不懂他的苦衷?
“即便我娶了她,這幾個月也從未碰過她,我的心一直都在你那兒!你為何還要怨怪我?”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我只知道,你我皆已婚嫁,再提從前毫無意義。”葉簫竺不想提,此刻她的心裡在乎的,全是張雲雷的安危,緊張地望向陳弘嶠詢問,
“雲雷在哪兒?帶我去見他。”
陳弘嶠不懂,她何故那麼在意梁延成!“你很在乎他嗎?他妾室成群,對你並無真心,你何必對他那麼上心?”
張雲雷的好,只有她知道,不喜歡聽人說他壞話,葉簫竺忍不住為他澄清,“他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個好人,對我也很好。”
她竟會為他說好話?怎麼可能呢?突如其來的轉變,令陳弘嶠難以置信,
“你是不是被他下了迷藥?梁延成是好人?那些側妃,妾室,又算什麼?”
具體的,她也不好多說,總不能告訴陳弘嶠,梁延成的靈魂已經被換了吧?她自己都一知半解,也無法與他解釋,更何況,他如今與梁啟昀合謀,那她更不該,將她丈夫的情況透露太多,只模稜兩可道:
“他的情況很複雜,旁人不懂,我也不想多解釋,總之我現在要見他,請你帶我過去。”
他最在意的女人,竟當著他的面,強烈要求要見另一個男人,這讓他怎麼接受?相逢的喜悅,被無邊的醋意淹沒,自尊心受挫的陳弘嶠面露慍色,負手望向窗外,眸光染怒,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她也不會放棄!“他是我的丈夫,我見他天經地義,你沒有資格不同意!”
丈夫!資格?說到底,她還是對他有所怨恨的吧,恨他當初沒有按照約定去大堯找她,若是他守約,她也不必嫁人。終究是他的錯啊!
想到此,陳弘嶠恨透了自己,再無勇氣與她對抗,答應讓她見一見梁延成,也許,她對梁延成的關懷,只是出於一種妻子的責任。
如此想著,他也覺好受了些。
本以為他只是和她一樣昏迷無力,但當葉簫竺在另一間房中見到張雲雷時,著實嚇了一跳,只見他面色烏青,異於常人!看得葉簫竺觸目驚心!
“雲雷他怎麼了?你不是說下的蒙汗藥嗎?他怎會這般?”
對別人是蒙汗藥,對梁延成嘛!自然得區別對待,“他中的是毒,要押他去大堯,必須用這樣的手段。”
“你下的毒?他跟你什麼仇怨,你要這樣害他?”
仇怨?太深遠,隨便說一樣,都足夠讓他殺了梁延成?“迫你嫁他,拆散你我,其心不正,意圖謀朝篡位!”
“你聽誰說他謀朝篡位?”一定是梁啟昀在顛倒是非!葉簫竺恨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