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一臉“鎮定”的夜鴉便自房中走了出來,對柳韶白道:“柳小姐裡面請。”
柳韶白剛剛走入房間,一股藥香便撲面而來。
曲流殤的房間並不奢華,簡單素雅,幾乎不見任何的裝飾品,只有幾個供暖的地籠置於房中各角。
此時的天氣還未冷,只是風中帶著些許的涼意,但是在房間裡,卻因地籠中的炭火,讓溫度變得極為溫暖。
吱呀吱呀的木輪轉動聲自內室之中響起,白色的紗幔後,隱約勾勒出一個男子的身影。
曲流殤坐在輪椅之上,雙手轉動木輪,緩緩的自紗幔之後出來。
柳韶白下意識的抬眼看去。
可這一看,卻讓柳韶白愣了一下。
許是因為房中有地籠,讓溫度比外面高出許多的緣故,曲流殤身上竟只著一件單衣,肩上披撘著一襲薄薄的長衫。
曲流殤的膚色本就比旁人更加白皙,那單薄的單衣領口微微敞開,墨色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下來,劃過他修長的頸子,略過他好看的鎖骨,將他本就白皙的膚色,襯托的如凝脂一般。
看到曲流殤的鎖骨,莫名的,柳韶白想到了那一晚在馬車裡的那輕輕一觸。
“柳小姐請坐。”曲流殤抬眸看向柳韶白,眼底帶著些許的笑意。
柳韶白從某人的鎖骨上收回了視線,落落大方的坐在了曲流殤的對面。
“不知柳小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曲流殤讓侍衛備了茶水,不疾不徐的開口問道。
雖是美色在前,柳韶白到沒有忘了自己今日前來的目的,她看著曲流殤開口道:
“曲七少的身子,似乎一直都不太好。”
曲流殤略微頷首。
柳韶白道:“想來曲家應當也未曲七少的身子廢了不少的心思,在下在醫術之上頗為造詣,不知曲七少,可否讓我看看你的脈象?若是能有幫助,也權當是還你一個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