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回過頭有點緊張地看著他,“怎麼了?還有事?”
路旭東眼底的神情相當的複雜,有愧疚有感激應該還有出乎意料,他看了我半晌,然後才特別真誠地對我說了聲:“對不起!”
我悄悄鬆了口氣,腦海裡跳出以前在電視上看過的一句話,說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
但我沒有說出來,我十分溫柔地笑了笑,偽心地說:“不是都講好了嗎?哪還有什麼對不對得起的。”
路旭東看著我,眼神頗為深沉,然後他彎唇無聲的笑了笑。
我莫名就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就這樣,我和路旭東的“夫妻”生涯開啟了新的篇章。
他每天照樣低調地接送我上下班,也有過下班送我到小區門口,然後他又去參加飯局什麼的的時候。我表面對他需要時間去約會的行為表示理解,心裡卻恨得牙癢癢。
路旭東對我意有所指的理解通常回以淡淡的一哂,每每那個時候,我都覺得他唇邊的笑容顯得特別意味深長。
如此相敬如賓的過了兩個禮拜,期間他陪我回了一次孃家,還接過一回婆婆責怪我們許久沒回去了的電話。
路旭東對不回家的原因是這樣解釋的:“等老頭子什麼時候想通了再說!”
真是比他爹還大爺。
但讓我欣慰的是,我們之間似乎比原來更親近了點,至少相處起來沒有以前拘謹,當然,這是我單方面的感覺。
或許大部分原因是現在的我對路旭東似乎更瞭解一點,不像從前,總好像隔得很遠。
只是還沒熟到足以讓我開口問他那個“私事”的地步,我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抓心撓肺的,一會後悔自己那天晚上沒把路旭東那相好的看清楚,一會又安慰自己,來日方長,我這正循序漸進呢,不急。
可我不急,有人急。
這天,我如常地坐路旭東的車到了公司,然後我爬樓梯的時候,在五樓的拐角那遇到了我們老闆。
我心情蠻好的,所以很雀躍地同他打了聲招呼。
老闆沒什麼情緒的“嗯”了一聲,又有點憂愁的停在原地將我望了望,那雙眯眯眼裡真是飽含著千言萬語,偏偏他就是看著我欲言又止。
老闆不走,我當然也就愣在那裡,眼巴巴的等著他發話,結果我等了半天,他什麼也沒說就嘆了口氣下樓了。
我被他那樣子弄得莫名其妙的,打完卡到了辦公室開了電腦,馬上就翻出上星期才做好的財務報表認真仔細的檢查了一番,這才確定老闆剛才那副反常的樣子不是因為公司又虧損了。
我尋思著,他估摸是這幾天又被供應商們催款催暈了。
到了下午,路旭東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還好嗎。
我被他問得莫名其妙,還想問他怎麼了,那邊人事小林就衝我招了招手:“瑟瑟,劉總喊你去他辦公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