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穗歲自然知道,胡三這番話,那就是誆不懂行的新人,什麼賣家家裡需要錢,什麼賣家家裡死了老孃,這類的話術,全都是騙人的。
為的就是把手裡的東西高價賣出去。
祝穗歲自然不會那麼容易的表現心動,“那我可要看看,我又不是垃圾桶,什麼都要,這瓷器要買就得買好件,那些個一般般的,家裡頭擺都擺不下了,我何必多費那趟功夫跟你跑。”
“您說的對,我和您實話說了吧,”胡三壓低了聲音,生怕被人聽見,道:“您既然懂行,總知道明成化瓷器吧。”
“什麼明……”祝穗歲故意表現出不知道的樣子,又像是掛不住面子,立馬剎住了車,輕咳了一聲,很是不以為然道:“我當然知道了,那的確是好東西,這樣吧,你先帶我去看看。”
成了。
胡三看祝穗歲這樣子,完全就是門外漢啊。
跟那些鏟地皮的沒什麼區別。
似乎懂一點,但其實一竅不通。
這樣的人,是最好開價的了。
畢竟完全不懂這個市場價值,最重要的是,這小娘們看著還很有錢的樣子,手裡買了一堆胡三看來是破爛的玩意,簡直就是敗家女。
胡三哎了一聲,趕緊道:“那兩位請這邊走。”
祝穗歲和吳溫柔互看了一眼。
有吳溫柔在,祝穗歲不怕出什麼事情。
一般人估計還真不是吳溫柔的對手。
胡三帶路。
看樣子瓷器並沒有擺出來,而是要七拐八拐的,全放在了另一處。
三人往前走。
不想這古玩攤位上,有個人卻是盯了許久。
身邊的人看向她,“朵兒,你看什麼呢?”
被問話的正是唐朵兒。
她擰起眉頭道:“你還記得我先前和你說的那個仗勢欺人的女同志麼,我剛剛好像瞧見她了。”
“你是說你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同伴想了想,才想起來,卻是覺得沒有這麼巧,“應該是看錯了吧,咱們還是繼續看古玩吧。”
這樣的奇恥大辱是祝穗歲帶來的,唐朵兒自然化成灰都不會忘記。
她冷笑了一聲道:“不成,我得跟上去看看。”
呵。
她非得把失去的面子拿回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