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什麼話和陸蘭序說。
她只好側著臉，看向了車窗外。
不遠處。
有人在賣烤紅薯和冰糖葫蘆，攤販吆喝著，滄桑的容顏上帶著簡單的笑容，旁邊應該是他的妻子，也帶著發自內心的笑容。
兩人在這樣的冬季裡，明明很辛苦，正在為了生計所勞碌著，一個烤紅薯可能只能賺一毛，甚至幾分錢，但她們好像一點都不覺得累，反而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幸福。
她一時看的有些出神。
直到耳畔傳來陸蘭序的聲音。
“穗穗，你打算參加高考？”
祝穗歲愣了一下，這才回過了神，她回頭看了過去，就見到那張優越的容顏正對著自己，腿上疊著厚重的書，已經有翻閱過的痕跡。
他向來聰明，這一點祝穗歲也沒打算瞞著他。
祝穗歲的聲音淡了幾分，看向他，“你覺得不行麼？”
話是帶問號的，只是語氣不是。
她夾槍帶棒的很明顯。
陸蘭序眸色暗了幾分，妻子對自己的冷淡很顯然，她能對著小潘露出笑容，卻唯獨對著自己冷漠。
他抿唇：“你想讀書是好事。”
祝穗歲哦了一聲，不想理他。
她又看向了窗外。
落在車座上的手，卻在這個時候，被另一雙溫熱的大手所覆蓋。
祝穗歲的睫毛顫了顫。
陸蘭序的聲音傳來，“你別多想，下次有這種事情，可以直接告訴我，你專程跑一趟，又買了這麼多書，拿回去到底是辛苦。”
說完，他頓了頓，繼續道：“我剛看了看，這些書可能還不夠，回頭我再去找幾本來。”
聞言。
祝穗歲抬眸看了他一眼，才慢吞吞的問：“不麻煩麼？”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她就是打了麻煩他的主意，絲毫沒有什麼內疚的心理，假惺惺的問一句罷了。
陸蘭序自然聽得出來，不免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