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舊是走老路。
重新做回自己,割除腐肉,哪怕很疼,卻也是必須要做的。
沒有等來回答。
下一秒。
‘吧嗒’一聲,是安全帶被解開的聲音。
祝穗歲抬眸看去,車門已經被開啟,駕駛位沒了身影。
隨後。
後座的車門被開啟。
寒風習習,將車內的溫暖驅散。
暗光下,站在車旁的男人,俊美精緻的面容,此刻毫無情緒。
他俯身而入,帶著身上特有的清冽香味,本是多情溫柔的鳳眼,此刻有了幾分鋒利和隱忍的怒意。
陸蘭序抓住了她的手,迫使對方看著自己,眸色深冷。
“穗穗,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兩人此刻靠得很近。
祝穗歲甚至能感覺到陸蘭序的手,落在自己的肌膚上時,灼熱而又滾燙。
那雙黑眸就這麼緊緊的捕捉著自己。
這是剋制內斂的他,從未有過的眼神。
她有些不解,卻又不願深究。
祝穗歲衝著對方認真點頭,輕笑:“在外人看來,我應該是腦袋被驢踢了,竟然想要和你陸蘭序離婚,畢竟對於所有人來說,我能嫁給你,是我祖墳冒青煙。”
陸蘭序看著她的笑容。
有自嘲有釋然,唯獨沒有曾經看向他時,才有的含情脈脈。
他知道,她是認真的。
她真的不想跟自己在一起了。
陸蘭序的心房,陡然被綿綿麻麻的細針穿刺著,疼痛令他呼吸都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