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的視線朦朧昏暗。
靜謐的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
陸蘭序沒有開口,而祝穗歲則是想著該如何開口。
原本以為提離婚,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可真的面對這個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時,祝穗歲發現要做這件事情,是需要心理建設的。
一時之間沉默無言。
等到祝穗歲終於做好了心理建設時。
“蘭序……”
“穗穗。”
兩人一同開了口。
祝穗歲微怔,隨後緩慢的看了一眼前方的男人,抿了抿唇道:“你說。”
估計等一會兒,就沒心思說了。
陸蘭序只能透過後視鏡,看到祝穗歲的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今日的她讓自己感覺到了幾分陌生,兩人之間似乎高高架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陸蘭序將目光挪開,注視著前方的道路,“很抱歉,今日我食言了,我……”
“不用解釋,我能理解。”祝穗歲打斷了陸蘭序的話。
她並不是一個不懂事的妻子,她深知陸蘭序的職責所在,也明白當站在他這個高度時,自由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沒有像陸蘭序這樣的人,這個國家就不會從苦難中掙扎出來。
祝穗歲從來沒有在這一點上,怪過陸蘭序。
以前不會,重生一世,自然也不會。
只是她是個愛情至上的人。
在懷有期待的時候,任何的痛苦,都不值得一提。
她不會去在意和追究。
可當決定撤退時,彼此婚後的點點滴滴,都成了壓死駱駝的稻草。
不是責怪。
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