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文學樓>其它小說>鸞傾宮之如妃當道> 第七章: 殤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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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殤逝(七) (2 / 2)

“是。”沛雙與襲兒異口同聲的笑應,沉痛的心中都湧起渴望的激情。她們都願意看見這樣堅強而倔強的如妃,儘管痛著,卻永遠傲然挺立。

“主子,莊妃帶著初貴人來了。這會兒玉貴人正在偏殿陪著說話呢。”順喜兒隔著百菊豔秋的雲石屏風請示道:“主子您看,是否請她們進來?”

如玥微微頷首,自語道:“說到底,莊妃憑白遭冤也是受我所累,皇后最容不下的正是咱們永壽宮。畢竟對她這個堂堂的中宮皇后來說,或是分而治之,或是鷸蚌相爭坐收漁人之利,都有勝算。總好過現下這種以寡敵眾的局面。”

擇了一根簡潔的銀簪子別在鬢邊,如玥順手取下了耳上的明月墜子:“襲兒,你跟著順喜兒同去,將人請進內寢來。”

沛雙遲疑著沒有動作,見襲兒出去,才俯下身子在如玥耳邊低問:“小姐,莊妃嫉妒你佔盡恩寵也並非一日兩日了,何況先前她痛失龍胎也與您有幹……您憑什麼斷定,這件事必然是皇后的陷害,卻與她毫無半點瓜葛呢?”

“疑人勿用,用人勿疑。”簡短的八個字,如玥說的格外爽脆:“何況她莊妃如今無依無靠,除了我,再無旁人能助她與皇后抗衡。依她的心性,即便真的妒恨我,也不會蠢笨道自斷羽翼。”

“倒是這個理兒。”沛雙艱難的點了點頭。“先前的局面是三足鼎力,可以後卻不一定了。奴婢這麼看著,那初貴人也並非好擺弄的。哼,咱們永壽宮的安穩日子算是到頭了吧?”

如玥冷豔而笑,笑聲裡滿是淒厲:“沛雙呀沛雙,後宮裡可從來沒有什麼安穩的日子,不過是你我貪心使然罷了。”心中的愧疚險些湮沒了自己,如玥痛恨這樣的自己,竟心甘情願的麻痺在海市蜃樓般的安穩裡許久。

主僕二人沉了聲音,均沒有再說什麼。直道襲兒領著莊妃走進來,如玥這才不緊不慢的起身:“姐姐來了。”

“如妃的氣色雖算不得好,精神尚且飽滿,到底也不像外間傳聞繪聲繪色描述的那樣不堪一擊。”莊妃自說自話,也沒當自己是外人,倚著花梨木小几穩當當坐了下去。“都這個時候了,妹妹你也別多禮。”

玉貴人與初貴人面含悲色,抹著淚跟了進來。才一進來,玉貴人便忍不住悲憤,沉悶的哭出了聲。“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老天也未免太殘忍了,這樣好的一個孩子,怎麼說收就收了去!那些人……那些人真是太可恨了。”

最後一句話,玉貴人說的格外用力。光潔的額上青筋突起,潔白的貝齒緊緊咬住了朱唇,恨不能手刃仇人。

如玥苦苦卷唇,略有自嘲之意:“能挨成這個樣子實屬不易了,滿後宮的女子不都是這樣熬過來的麼?今日的我,一如往昔的先皇后、如今的皇后以及莊妃姐姐你。”

莊妃聞言一凜,鋒利的目光劃過如玥的面龐,轉逝黯然:“如妃這麼說,可是懷疑本宮了?”

玉貴人近前,忙握住如玥的手,哽咽道:“妹妹切莫因悲傷而疑心,自亂方寸。莊妃是明白人,必然不會與此事有關聯。倒是我看不明白了,事關欒靜的死因,為何你這個親額娘不肯自己來查?怕只怕人送去了慎刑司,剝了皮也只能查出旁人要我們知曉的偽相,而並非實情。”

“自亂方寸?”莊妃失笑,不覺彈了彈蔥白指尖:“如妃豈是這樣糊塗的人,玉貴人安心就是。”

“莊妃能這樣說,方才又何以會覺得如妃懷疑了你?”玉貴人聽著莊妃話語前後矛盾,少不得多講這一句。

“瞧你,還真急了。”莊妃幽然一笑:“我不過是隨口這麼一問罷了,豈會心裡真的如此猜想呢!”

如玥與玉貴人相扶並座,誠然道:“我從未懷疑此事與莊妃相干,若必有相干,也是莊妃姐姐受我所累。終歸是有人容不得莊妃與我傾宮之勢漸成。”

玉貴人長吁了口氣,胸口頓時暢快了些:“如此便好,可嚇住了我。真怕你這會兒光曉得難受,卻忘了背後還有一雙手,隨時會扼住你我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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