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天的觀察,安雅依然沒有發現司徒素的可疑之處,便找了個藉口把蘇秋白叫到後院,說道:“小白,這兩天我試探了素素好幾次,可是都沒有什麼異常,會不會是我們多慮了?”
蘇秋白回想起司徒素那天回答安雅問題時的片刻遲疑,這是他唯一察覺到的不尋常的地方。如果她是真的司徒素,回答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遲疑,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瞞不過蘇秋白的眼睛。
“既然看不出來,那我們不如找個機會試她一試。今晚大家都在的時候,我要用玄空金盤試試她,到時候就見分曉了。”蘇秋白說道。
晚上,周馨和蘇荷下班回來,司徒素也下了課,蘇秋白見時機成熟,便說道:“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們,希望你們不要害怕。那天的招魂術結束之後,別墅中遺留了一隻鬼魂,現在還沒有離開,所以今天晚上我要驅鬼,一會兒大家配合我一下。”
張佐倩聞言又暗暗叫苦,上一次好不容易熬過去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又來,她雖然平時很喜歡看恐怖小說,但其實是很膽小的。阮玉倒是依舊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笑道:“上一次招魂我就沒趕上,這次我一定要親眼看看,鬼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安雅笑著說道:“誰說你沒趕上的?你不就是那個被招來的鬼嘛!”
其他幾人都沒有推辭,唯有司徒素說道:“小白,我今天有點不舒服,就不參加了,反正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蘇秋白聞言心下一動,面上卻不動聲色地笑道:“誰說你幫不上忙的,那天晚上參與過招魂的,都要留下來幫忙。不過你也不用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其他幾女倒是不疑有他,唯有司徒素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這一切都被蘇秋白看在眼裡,越發加深了他對司徒素的懷疑。
這一次蘇秋白沒有等到十一點,而是天一黑就把眾人就叫到了那間空屋中。
房中的招魂佈置已經全部撤去,地上的硃砂圖騰也已經擦乾淨了,幾個女孩不疑有他,都乖乖等著蘇秋白的吩咐。
蘇秋白先是關上了門窗,接著在房中布了一個簡單的陣法,叫做困靈陣,顧名思義,便是把身處於陣中的靈體困住,使其無法逃脫。
做完了這一切,他忽然對司徒素說道:“素素,等下你拿著我這玄空金盤,站到屋子正中央去,我這就準備驅鬼了。”
司徒素卻沒有動,面上的表情淡淡的,盯著蘇秋白的眼睛說道:“你那寶貝那麼貴重,我怕不小心給你弄壞了,你還是找別人吧。”
蘇秋白心下冷笑,卻仍是堅持道:“這活兒得體內陰氣重的人來幹,在座的人中就你最合適了。”
說著,蘇秋白走到司徒素面前,遞上了玄空金盤。
這玄空金盤是鬼魂類最怕的法器,那晚他單是用金盤的金光便抵擋住了那些想搶阮玉身體的孤魂野鬼,若是直接讓它們觸碰到金盤,那它們不死也要重傷。
司徒素似乎看穿了蘇秋白的計劃,只是淡淡的笑著,卻怎麼也不肯伸手接過玄空金盤。
蘇秋白怕傷害到司徒素的本體,也不敢硬塞給她,但他此時已經確定了眼前的司徒素絕對有問題。
“素素,只是讓你拿一下玄空金盤,你為什麼不敢碰呢?”安雅也早就看出了問題,在一旁冷聲說道。
屋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很詭異,其他幾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面面相覷地看著對方,也不知道該不該勸。
阮玉心思單純,也看不出他們三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大咧咧地便開口道:“不就是拿一下嘛,素素姐不願意的話,就讓我來好了!”
蘇秋白哭笑不得地瞪了她一眼,說道:“你湊什麼熱鬧,一邊看著去。”
阮玉被他這麼一趕,氣鼓鼓地便站到一邊去了,卻不知道蘇秋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都到這時候了,你還要繼續裝下去嗎?”蘇秋白冷笑著對“司徒素”說道。
司徒素故意擺出個無辜的笑臉,說道:“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
安雅此時已經有些生氣了,直接說道:“你最好趕緊從素素身上離開,我們還可以考慮放你走,否則,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司徒素依然笑的人畜無害:“不客氣?怎麼個不客氣法?”
其他幾人終於也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卻仍舊有些不明就裡,周馨問蘇秋白道:“小白,你們三個在說什麼?素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