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薇拉與張勝義確實在25日之前就已經約好了要談合同,這樣子,即便薇拉有預謀想搞些小動作,也不是不可能的。
至於朱曉琳提起的,“大膽的建議”,這種模稜兩可的說法真是讓人頭疼,要是更加明確的說辭就好了。難道指的是薇拉提出要合作的這件事比較大膽嗎?或許張勝義沒有想到薇拉會有那麼大的野心投資搞電視。
“據你的瞭解,張勝義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怎樣的人?”朱曉琳聽到林元寺的問話,仔細想了想,開口道:“勝義是一個很體貼的情人,有什麼要求他都會盡量滿足我。就算有時候我有些任性,他也會盡量遷就我。”朱曉琳說著,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可下一秒,似乎是想到對方已經不在了,面容上看上去多了幾分落寞。
“那‘果斷乾脆,行事大膽幹練’,你覺得這樣的說法用在張勝義的身上,合適嗎?”林元寺想起了之前劉芝蓮提起過的張勝義以前的性格。
“好像,不太合適吧。勝義雖然是個溫柔體貼的男人,但有時候他也會缺乏魄力,對於很多事情猶豫不決,就光是我知道的,就不少於五次。他總是會有很多顧慮,有時候會考慮太多。”
這麼一說就對起來了,看來張勝義的性情確實大變。
“那你知不知道張勝義患有哮喘的事?”
“當然知道了,我跟勝義在一起快一年了,近幾個月的藥都是我去幫他拿的。”朱曉琳說著,面容上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我聽說,張勝義每次看病拿藥,都是固定一個大夫。”
“沒錯,勝義做什麼事都很謹慎的,只要確定了一個大夫他就不會變了。”
林元寺聽著朱曉琳的回答,不免在心裡默默感嘆了一聲。看樣子張勝義對朱曉琳是真的很信任。
“既然你這麼瞭解張先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張先生哮喘的病是怎麼來的?”林元寺試探地問了一句。
“怎麼來的,有什麼特別的嗎,不就是很普通的病嗎?”聽到林元寺這麼問,朱曉琳一臉的不解,她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有此一問。
“嗯,據我們瞭解,這是很關鍵的一點,如果你知道,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們。”
“雖然你這麼說,好像也並不是什麼特別的原因。”朱曉琳擺出一副認真的表情,“我記得有一次我確實問過,可勝義他也沒多說,好像提了一句什麼‘由於肺部吸入了煙塵’而導致的。我當時也沒多想,心想可能是因為以前抽菸,或是環境不好引起的,現在空氣質量那麼不好,或多或少有些呼吸上的疾病也沒什麼稀奇的。”
林元寺之前查到,張勝義以前是靠搞房屋裝修而起的家,一點點攢下了積蓄。這樣說來,也有可能是那時候留下了病根。可照劉芝蓮的說法,張勝義是在某一晚做了一場噩夢之後,第二天就聲稱自己患了哮喘,即便有病根,這麼突然發作,未免也太不正常了。
“25日那天生日party結束了之後,你去了哪裡,有沒有什麼朋友跟你在一起?”林元寺繼續開口詢問道。
“嘖,你這麼問起來,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可能是那天喝得太多了。”朱曉琳想著,露出了一副頭疼不已的表情,看樣子喝那麼多酒並沒有讓她感覺舒服。
林元寺嘆了一口氣,看她的這副樣子,也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
“大概的情況我都瞭解了,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等你酒醒了我再來找你。”林元寺看著朱曉琳這副醉酒的樣子,本想說些什麼,可頓了頓,嚥了下口水,還是什麼也沒說。
林元寺關上了審訊室的門,轉身來到了辦公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