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伯圉不說什麼了,但嬴開的心裡卻越來越慌了。
天馬上就要黑了,還沒有找到任何一個人家,再有一個時辰,如果還找不到歇腳的人家。
毫無疑問,嬴開和趙伯圉今天晚上要在山裡過夜了。
山裡過夜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西周末年的大山裡絕對不會像今天那樣平靜,更不會有隱士什麼的高人作伴,那還是純粹的,原始的,原汁原味的山中風貌。
管你願不願意,野獸一定是會來給你作伴的,小蟲子會趁著不注意咬你的,各種野鳥會趁著夜色演唱自己的拿手絕活的,“呱呱”“嗚哇”“嗷嗷”的怪叫。
吵死你,嚇死你,恐怖死你。
雖然,秦人本來就是放馬的遊牧民族,在野外住宿是經常的事情,但是絕大多數情況下以群居為主。
像這樣兩個人在荒無人煙的大山深處住宿,嬴開與趙伯圉都是第一次,能不擔心嗎?
兩個人都不說話,騎馬摸黑繼續向南前行,個個心裡都空落落的。
燈光?
山下竟然有燈光?
二人剛爬上一座小山峰,竟然發現山谷裡有燈光。
有燈光就有人家。
嬴開、趙伯圉二人對視一下,不由得露出欣喜的神色。
“這下有救了。”趙伯圉高興的說道。
“有救了?難道你遭遇不測了嗎?”嬴開調侃的說道。
遭遇不測?
趙伯圉稍稍一愣,隨即笑道“就一盞燭火亮著,能遭遇什麼不測?趕緊點,我都餓扁了。”
二人快馬加鞭向南奔去。
跑了一陣後,趙伯圉突然勒住馬韁對嬴開道“嬴開停下。”
“為何?”
“這萬一是戎狄的營帳,我們豈不是自投羅網了?”趙伯圉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