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開公子,寡人感謝你和秦人對我們散國所做的一切,寡人在心裡記著呢,今後不管別人說什麼也不會影響我們的合作的。”說這話的時候,散盤子是堅定的,也是有些賭氣的。說著散盤子把秦人的禮單放在案几上,隨後對嬴開道:“我看是這樣,寡人就認命劉同為千邑大夫署理千邑事務,嬴開為千邑司馬執掌兵馬。”
這句話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太子釗還沒有來得及反映,嬴開已經拜道在地了,“君父,嬴開公子乃是秦人,怎麼能夠擔任我散國的官員呢?這、這不合適吧!”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呢?劉同還是矢國人,不也在擔任我散國的相國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一定要記著。”散盤子對太子釗教導道。
這算是怎麼回事呢?原本是來搞秦人狀,沒成想竟然讓秦人嬴開當了散國的官員。
真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砸了腳。
在回國之前,仲庚就教過他了,讓他不要跟自己的君父發生正面衝突。這一次太子釗是記在心裡了,雖然君父任命秦人嬴開為散國的千邑司馬,但他還是恭敬地說道:“兒臣知道,今後改正。”
“好了,寡人看今天就到這裡。劉同,你這就帶司馬去你的府上,好好商議一下如何管理好隴川這塊地方,順便讓他見識一下你的那位名叫什麼的家宰。以後他們還要在一起共事。”散盤子對劉同說道。
“臣遵命。”隨後劉同對散盤子道:“臣的那位家宰名叫任籍。”
“哦,任籍,寡人知道了。”說罷,散盤子轉身離去。
“臣等告退。”劉同等人知趣的離開散國王宮。
出門後,劉同對嬴開道:“司馬嬴開,今後你我要同朝共事,還望多多關照啊!”
“嬴開只是一個司馬,今後還望相國大人多多指教才是。”嬴開恭敬地回道。
“好好好,請隨我回府,本相要好好跟司馬大人喝上幾樽。”劉同高興的說道。
當晚嬴開等人跟劉同在府上痛飲到深夜,好不熱鬧。
第二天一早,嬴開陪著任籍一行前往千邑。
路上,嬴開對任籍邊走邊聊,從言談中嬴開能夠感受到這位名叫任籍的家宰竟然是一個很健談的人,“從昨晚的宴會來看,家宰跟相國很是合得來啊!”
為了更深層的瞭解劉同,嬴開故意說道。
一聽這話,任籍立即來了興趣,“哈哈哈,當然合得來了,大人你是不知道,當初我家老爺從矢國來散國,也是因為沒法再矢國立足啊!”
劉同竟然沒法在矢國立足這才來到了散國,嬴開順嘴問道:“這是為何?”
“還不是因為我家老爺得罪了矢國國君。你不知道我家老爺祖上也是矢國的貴族,當初矢國跟散國發生戰爭,矢國雖然戰勝了,但是在王室的干預下矢國還是失去了隴川之地。當時全國上下真的是群情激昂,紛紛要求向散國繼續發兵,拿回我家老爺當然也不例外,就跟著提出建議,要求再次發兵攻打散國奪回失地。由於我家老爺的情緒激動吧,惹惱了矢國君上,最後將我家老爺罷官貶斥。我家老爺氣憤不過這才來到了散國。”
原來是這樣,原來劉同曾經也是剛正不阿、正義直建的人。更沒想到一個人的變化竟然會如此之大,由當初的公正不阿變成了如今的見風使舵,唯唯諾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