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雖然被幹下來城池,但並沒有退去。
退走不退走對於太子釗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你們不上城就行,在城外你們愛咋樣咋樣,想轉幾圈轉幾圈。
太子釗來到周煥跟前,“老相國,我們將敵人趕下城頭了。”太子釗抱起周煥對他說道,此時的周煥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這就好,這就好。”周煥氣若游絲的說道。
“來人啦,送相國回府。”太子釗對手下喊道。
“不用,老夫已是油盡燈枯,回不去了。”
“相國若不救治,會有危險的。”太子釗含淚對周煥道。
“人生不過如此,能夠活到今天老夫已經很知足了。”隨後周煥抬起手示意太子釗坐在他的身邊,“坐在這兒,我們說說話。”
太子釗坐在冰冷的城頭上,此時風雪正濃,呼呼的吹向城頭。
“太子啊!經此一戰,你對散國有何看法?”周煥強撐著坐直身子問太子釗道。
“這個?”太子釗語塞,要說對散國的看法,他還真不好說。
“太子沒辦法對散國做出定論?”見太子釗語塞,於是周煥自己說道。
“是的,過去我對散國是抱有很大希望的。可是經過今日一戰,我的想法變了。”
“太子啊!你作為國家的繼承者,一定要從實際出發,且不敢好大喜功。”周煥聲音平靜的說道,“就拿我們散國來說,你君父剛剛繼位的時候,也跟你一樣有理想抱負,也想過要收復失地,甚至想過上替王室分憂,下替黎民百姓擴大領地。可幾十年過去,當年的抱負不但沒有實現,而且連連丟失土地,甚至到了靠外人幫忙守邊的程度。為什麼呢?”
“這個?”太子釗遲疑了一下說道:“那是因為君父喪失了鬥志,加之散國戰鬥力減弱,才落到今天這幫模樣。”
周煥悽慘一笑道,“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相國請講。”
“散國本就是關中最西端的國家,乃是秦人東進和戎狄南下的必爭之地,地理位置早就把散國的命運定好了。”
“可是我們不能因此認命啊!長久下去,散國非完蛋不可。”太子釗聽罷著急的說道。
周煥沒有接太子釗的話,而是繼續道,“地理位置是一個原因,散國之所以難以強大還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