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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慢一秒,機會就會稍縱即逝 (1 / 2)

在去昆明火車上,她看的是書是風花雪月,冼銳看的雜誌是《全國十大重案要案》。他已經走過全國很多的地方,他時刻都很警覺。她幻想的是社會主義的最高階階段,而他卻明白,那只是社會主義的初級階段,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危險。

難怪,冼銳說的是“簡直不敢相信你喜歡文學,你讀過很多的書。你在書裡面沒有看到過啊?”難道書裡面寫的全是鶯歌燕舞,難道書裡面寫的全是世界大同?

還真的就是,她就還真的就是隻挑那些難度係數低的,讓人心情愉悅而又放鬆的去讀。她實在是想不起來,她曾經超過一遍,去閱讀去背誦過,任何一本複雜一點的書。

白居易為什麼被貶?他母親在一個夏日雅興大發,到花園賞花觀景,不幸失足墜井而死。白居易被迫辭官三年,“丁憂”在家。

可惜大詩人有點按耐不住“詩興大發”,兩首新詩《賞花》、《新井》相繼問世。他做了連帝王都不敢做的大逆不道之事,被老百姓所反感,被同行所舉報,不得不貶。他不但不反思,反說“相逢何必曾相識,同是天涯淪落人。”

也有說他那是在虛構,以懷念他年輕時候遇到過的一位女子。少年時不敢違背父母之命,中年再次相逢,再次錯過,女子遁入空門。他身居高位,女子卻已經是人老珠黃。另外,也是迫於身份地位懸殊,只能形同陌路。

之前與之後,他都曾為她寫過很多的詩。他對她的感情,也僅僅只是限於寫詩。他所寫,也有可能僅僅只是一個熱愛自由與浪漫的人的,一時的心情。說不定哭過了,第二天酒醒了,他又可以寫《賞花》與《新井》了。

他的詩包羅永珍,得意時官居高位,引吭高歌,改造西湖,修白堤,失意時揭露官場黑暗。春天高興,秋天傷感,寫美景與美女,也寫賣炭翁。

要了解唐詩至少要看唐詩集,不同詩人眼睛裡看到的不一樣。要了解一個詩人,也不僅僅只是看看其中幾首,至少也是他的詩集。

沒有從多角度,沒有經過長篇的閱讀與思考,大腦的神經元就不能夠形成長鏈條。就無法應對複雜的事物,就無法做成難度係數稍稍大一點點的事情。而只能像雨打萬點坑,只在表面,莊稼渴死了。

閱讀的最好的方法是“六經注我,我注六經”,用的是全部的身心。閱讀,從來就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並且,唐僧費盡千辛萬苦取來真經,普羅米修斯盜取火種,從來都不是為了束之高閣。而是為了為自己所用,為社會所用,為全人類所用。

當年,她為什麼偏偏只看到了其中的一面,甚至只是其中的一點?

即便是讀到了陰暗,她也會自動地去遮蔽。在一串紅那種地方,她都夠做到置身於外,與她毫不相關,還有什麼是她不能夠遮蔽的?她是脫實就虛的。

但是她的脫實就虛又與那些只耍嘴皮子的人完全不同,她始終是認認真真地勞動的。幻想美好,也僅僅只是她在勞動之餘的業餘愛好。她是能實能虛的。

她的父母就是這個樣子的,說明她的思想有點超前,說明她的左右腦是相通的。而有的人要麼左腦發達,要麼右腦發達,要麼太實,要麼太虛。這也是有生理上的原因的,不必求同。

她的閱讀是太輕鬆了,但是卻並不是故意,而是因為無人指點。但是她還年輕,那糾正了,改正了就好。

但是,既然人生已經上路,並且在這有趣的人生旅途之中,沿途還可以看風景。為什麼不在兼顧前行的同時,看一看風景呢?它並不影響趕路。

她就像她的父親和母親一樣,無論世界怎麼樣,他們都是樂觀向上的。他們都是很偏愛,很袒護國家的。認為古今中外,沒有國家就是亡國奴,任人宰割。比如勾踐的越國,比如南宋和元朝,比如晚清與民國。

就像一個人如果沒有家,就是孤苦伶仃,任人欺負一樣。父親即便是生病的時候,也非常堅強,從不示弱。

她問他:“坐火車最大的愛好是什麼?”他的回答是“睡覺”。他從南昌坐火車,幾千裡過來,並不安全。夜裡警醒,白天才可以放心睡覺。

鐵路所經之處,尤其是大涼山腹地,夜裡停下來的時候,甚至蓋在身上的毛毯都會被偷。睡著了,叫“偷”。眼睛睜開了,叫“搶”。差別微小。

他們在西昌,凌晨三點多上車,而列車又已經過了大涼山。終於可以安心地睡上一覺了,不睡覺又做什麼?

他覺得她是“廢話”,而她卻覺得他真的是俗不可耐。因為她一般只在白天坐火車,是鐵路子弟,更是身無分文的窮學生。她理解不了他,他也覺得她不可理喻。當初有多喜歡她的“純”,後來就有多頭疼她的“蠢”。

明明他叫小王送她到西昌,甚至她自己也對小王講了她的擔心。可是她還是昏頭昏腦的,可是她還是以“實在是太睏了”為理由,大模大樣地躺在候車室的長椅子上睡覺,而只是用手環住行李包的帶子看護東西。她只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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