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唐寧心裡莫名的覺得委屈,可她也明白,就算自己委屈也沒辦法,找不到任何說法。
她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浪了很久,容景辰用餘光瞥著她,發現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這樣兩個人乾坐在這裡發呆了足足有半個小時。
“去買藥吧。實在不行的話,你怕別人發現就訂個外賣。”唐寧之前是送外賣的,知道有這項服務。
“電話打不通,門也開不了,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容景辰拿起自己扔到一旁的襯衫,披上了身。
唐寧心裡面的委屈沒有辦法跟別人說,她只覺得自己心裡面悶悶的很難受。
聽容景辰這樣說,她把頭一埋趴進了被窩裡。
她沒有哭出聲,但是眼淚一直止不住地流,那種委屈是沒有辦法宣洩出來的委屈。
容景辰轉過頭來,看著毫無起伏的被褥。
盯了好久,害怕人在裡面悶死,他把被子掀開了。
她哭得很小聲,眼睛和鼻子都紅了,淚水和頭髮沾惹在一起,看起來像個瘋婆子,一點兒也不乾淨。
他覺得自己應該說一些安慰的話,可是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對不起。”末了竟然吐出這一句話。
唐寧拼命的搖頭,不說話,一個勁兒的用胳膊蹭著眼睛。
她已經很委屈很委屈了,抽噎也沒有發出聲音。
“別哭了。”
唐寧抬起頭來:“我忍不住,你別看我就好了。”
一閉眼睛又是一道淚痕。
容景辰覺得憋屈極了,他走到房門那裡去死命的拍打著房門。
自己最開始的時候就應該這麼做!
也許是藥物的作用也許是受了蠱惑,可誰能說清當時的那種情況,究竟為什麼。
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人一直從裡面敲打著門,外面的保潔員還是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