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於平時這個女人的伶牙俐齒,現如今的她顯得更為安靜,似乎是因為劫後餘生。
“謝謝。”她的手上還掛著點滴,手裡捧著一杯熱水,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是一種很奇特的羞辱感。
唐寧沒有辦法形容一直跟自己作對的死對頭,但沒有看到自己越來越好的那一天,反而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央求著他把自己救下了。
“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容景辰動了動喉結說道。
唐寧低下頭,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容景辰還想繼續再問,卻沒想到唐寧病房的門被人敲響了。
唐寧抬起頭一看,發現站在門口的是一個長相斯文,戴著眼鏡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白大褂,手裡拿著的好像是病人的問診記錄,看起來似乎是這裡的醫生。
“嘖嘖嘖,我還以為你急匆匆的進醫院了,是得了什麼大病呢,沒想到禍害遺千年得病的不是你啊。”
說話的這個人名字叫做紀存遇,也算得上是容景辰的發小了。
這小子的父親和容景辰的叔叔是鄰居,兩個人年幼的時候沒少在一起惹是生非。
後來年紀大了,容景辰回到了爺爺奶奶身邊,兩個人關係也不鹹不淡,只是距離的有些遙遠,算起來也好些日子沒見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就沒有想過我能有一點好的?”
容景辰皺著著眉頭:“你不是婦科醫生嗎?跑這來幹什麼?”
“怕你出了什麼問題特意過來看看,沒想到你這麼不近人情。”那人說完之後伸了伸脖子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唐寧。
隨後瞭然地掛了一抹笑在臉上:“嘖嘖嘖,真是沒想到啊,你平日裡看著斯斯文文的,竟然這麼重口味,好不容易搞了個女朋友,把人家折騰成這樣。”
很顯然這個男人是誤會了。
“不是……”唐寧不希望被別人誤會自己和容景辰之間的關係。
但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聽到容景辰嚴肅的說道:“真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眼光,你覺得我會看上這種貨色?”
聽起來語氣格外的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