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在聽到廣播播放陸錦書他們那一趟航班要開始檢錄的同時,葉庭飛一眼便看到了陸錦書的臉龐。
“你怎麼在這裡?”陸錦書看見葉庭飛的臉忽的出現在自己眼前,剛把一直懸著的心放下去,突然那種驚恐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她的手緊緊的抓著秦松的手腕,不禁額頭都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葉庭飛的目光瞟到了陸錦書的手,看見他握著別的男人的手時,臉色不禁又黑了黑。
秦松自然察覺到了陸錦書的恐慌,而且是在面前這個男人出現的時候才跟著出現的。他看了一眼這個臉色差的不得了的男人,又聯想到今天的新聞,才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裡那股熟悉感是從哪來的了。
這個人就是葉庭飛。
“你把錦書害得不夠慘嗎?現在又出現了是想幹什麼?”秦松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這個比他高大出許多的男人,成熟感鋪面而來,作為一個大學生的秦松倒是顯得稚氣了不少。
葉庭飛冷冷地看著秦松,他垂眸看了一眼秦鬆手裡的兩張機票,便猛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秦松的手腕。
廣播又再一次響起,提醒著他們這趟航班的乘客趕緊去檢錄。
“你幹什麼!”秦松大聲地喊著,可他的手腕此時卻被男人緊緊的抓著,動彈不得。
下一秒,他感到自己手心被鋒利的紙張劃過,一直被緊緊攥在手裡的機票被男人抽出。
陸錦書瞳孔緊縮,親眼看著他們的機票被葉庭飛親手撕成一地的碎片,親眼看著她的美好夢想被男人一點一點的撕碎。
彷彿在告訴自己,她是一個無能的廢物。
眼前突然變得一片朦朧,陸錦書感覺酸澀的不得了的眼眶此時一點一點的變得溼潤,下一秒便一道清淚劃過臉頰,留下一道淚痕。
她雙目赤紅,緊緊地盯著葉庭飛,眼神裡是一片的悲傷。
葉庭飛上前一步,一點一點的掰開陸錦書緊緊抓住秦鬆手腕的手指,動作極其溫柔,卻又極其殘忍。
他抬眼,滿是愛憐的目光肆意地掃過陸錦書的臉,然後便抬起手來用指腹擦了擦那滿是淚痕的臉。
這一張和沈惜顏八分相似的臉,哭得葉庭飛心都要碎了。
此時他緩緩地轉過頭去,沒有打理的劉海垂了下來擋在眼前,更是凸顯出一片陰沉。
他的目光和秦松的目光撞在了一塊,葉庭飛輕聲地跟秦松說道:“我的人,怎麼能允許你帶走?”
緊接著,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用力的攬過陸錦書的肩膀離開機場,徒留秦松一人站在原地。
機場裡的人都在走動著,只有他一個人僵硬地站在那兒,不免引得些許奇怪的打量的目光。
幾聲蟬鳴劃破了幽靜的黑夜,徐徐晚風吹的樹葉沙沙作響,伴隨著蟬鳴,給夜裡增添了幾分幽幽。
陸錦書看著面前的別墅,心裡一陣發涼,同樣是夜晚,身邊也是同樣的人,可心態卻再也不一樣。
“我讓管家買了新的換洗衣服,你先去洗個澡吧,今晚暫時先住在這裡了,我這裡有很多個房間,你不用擔心。”葉庭飛走進別墅,跟身後的陸錦書說著。
他的話語間總是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意味,陸錦書抿了抿唇沒有反抗,便去拿衣服。
見到陸錦書走遠,葉庭飛這才放心的拿出手機給一個手下打了電話。
“你今天不是查到了一個跟陸錦書在一塊的男生嗎?你派人把那個男生帶到別墅後面的那一間房子,不要讓人進去,也不要讓他出來,就把他關在裡面,給點水就好了,晚上也不要開燈。”葉庭飛冷冷的說道,眉目染上一絲狠戾。
到了第二天夜裡,葉庭飛趁著陸錦書沒有發現來到了那間囚禁秦松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