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隨夜和元頌正坐在這裡。
沉默,是周遭氣氛的唯一代表詞。
“元頌。”顧隨夜鬆開了合十放在額下的手,緩緩向著元頌開口,聲音很輕,帶著一絲絲從未對元頌有過的溫柔。
元頌下意識轉頭,但卻沒有開口,只是淡淡地看著顧隨夜,眸子之間沒有任何一絲感情。
“元頌,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在這裡,我給你道歉。”顧隨夜一邊說,一邊從兜中拿出了一個盒子。
這個盒子中裝的,正是他為元頌買的禮物,象徵著他的歉意。
但,就當顧隨夜剛剛將這盒子遞給元頌之時,元頌卻是用手拍了顧隨夜伸出的手。
元頌頭別到一邊去,她不需要顧隨夜任何補償,更不需要他的彌補!
“元頌。”顧隨夜內心的愧疚感再度浮現,若是之前,他或許起身就是一耳光。
但現在……
“你們誰是南笙的家屬。”
就在顧隨夜開口之際,重症監護室的門不知何時開啟,從中迅速的走出了一名護士。
“我。”顧隨夜當即起身,眉頭微皺,迅速開口:“她怎麼樣了?”
“病人顱內出血嚴重,雖然及時搶救,可是一直沒有醒來的意思,她現在已經是個植物人了。”
護士說著,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什麼,這麼嚴重?”顧隨夜聞言當即一驚。
“嗯,我們準備為她做開顱清創手術,做好心理準備,有空的話先去那邊籤個字吧。”
護士說完便為顧隨夜指了個方向,說完,也不管顧隨夜作何回應,直接重新走回了重症監護室。
門因此重新閉合。
正當顧隨夜面帶猶豫之時。
“顧隨夜!”
一道渾厚的男聲突兀傳來,在這較為靜謐的走廊顯得格外突兀。
顧隨夜當即抬頭看向來者:“伯父。”
只見南父南母迅速走來,看著面前的顧隨夜,眼中充斥著怒火。
“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南父說著,聲音焦急且躁動。
“伯父,你先別激動。”顧隨夜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