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語,癱瘓,但要是永遠也醒不來的話……
那場面,葉庭飛是真的不敢想。可是再不敢想又有什麼用?這一切事實都擺在眼前,一切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也都已經發生了。
“我是個罪人,該出事的人應該是我,是我該死。”
葉庭飛自責的低下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牽扯著喉嚨是銳銳的疼痛。
一切是他。
如果沒有他,所有的人都還好好的,或許沈惜顏都能找到一個對她好的人,怎麼可能會被他逼的離開帝都呢?
宋清竹看到葉庭飛這樣,是真的很於心不忍。
他為了沈惜顏,還真的是豁出去了。
“你是該死!葉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混賬東西!婚期都已經宣佈了,你們是怎麼樣鬧的,鬧到新聞上去,所有人都在這裡嘲笑葉家是不是?”
“還有你做的那些事情,不要以為你藏的很好就沒有人知道。我告訴你!你做的那些是紙包不住火!你媽一天不醒來,你就在這裡跪一天,你也別妄想著她醒來你就可以起來!我告訴你,你就一直在這裡跪到她原諒你為止!”
容父冷冷地呵話。
人一般膝蓋受力,經常一個動作都會無比的痠痛,麻木,更別說葉庭飛是直接跪上這一天,乃至更久了。因為誰也不知道,容素心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可葉庭飛還是不吭聲。
但在場的人都知道,按照葉庭飛的脾性,如果求的原諒是不跟沈惜顏在一起的話,那他永遠都不會妥協。
看到葉庭飛這樣,宋清竹是真的忍不住了。
“葉庭飛,你別再繼續找沈惜顏了。她是我送走的,她說有生之年再也不想看到你!”
這句話,終於影響到了葉庭飛的情緒,他轉頭過來,卻看到宋清竹正冷著神情,那眉目中的堅定並沒有半分說假話之意。
是宋清竹送走的沈惜顏,不是他的母親?
那……
“為什麼?我一切都可以……“
葉庭飛反問出聲,可是問到一半,自己就收住了話鋒。這句為什麼,不該是他來問宋清竹,而是他要去問沈惜顏,但問沈惜顏,沈惜顏已經給了他很準確的答案。
愛不下去了,覺得被現實所累,所以才想要放棄。
而他現在找不到她,是不可能再第一時間衝到她的面前。
甚至,他在宋清竹的神情之中也意識到了一點:她不可能把沈惜顏的下落告訴他,他要聯絡沈惜顏的話,他的號碼永遠都在她的黑名單裡。
哪怕是他換號碼再打,在一察覺到是他的聲音後,她能第一時間結束通話,她要是覺得煩了甚至還會換號碼。
她一但決定了的事情,誰都沒有辦法再更改。
她的態度執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