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特別希望我對你做什麼?那我不做點什麼都有點對不起你。”容君初眉頭一挑,向來沉穩冷漠的他撩撥起人來也是殺傷力十足。
“別別別,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過來!”宋清竹屈膝坐著,抱著自己的雙腿,無辜又可憐。
容君初看她這幅模樣,沒有繼續逗她,想起剛才她做噩夢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到底是什麼可怕的事情讓她恐懼成這樣。
“你做了什麼夢?”容君初問道,話語中透著心疼。
“夢到了我小時候的事情。”宋清竹嘆了口氣,雙目出神的看著前方。
“小時候我被扔到國外去,沒有錢沒有吃的沒有喝的也沒有地方住,什麼都沒有,我就一個人在街頭流浪,記得街上很冷,我穿著單薄的衣服,險些被兩個男人摔死。”宋清竹說道,這是圍繞她多年的噩夢,除了師傅她不曾跟任何人提起過。
“後來呢?”容君初眉頭皺起來。
“後來,我當然是吉人自有天相,我師傅救了我,還把我帶回去,教我醫術供我上學,在我心裡他不但是我的救命恩人,還是父親一樣的人物。如果沒有他我的人生可能早就毀了。”宋清竹慶幸地說道,這件事情改變了她的命運,成就了今天的她。
“我好久沒做這樣的噩夢了,小時候我幾乎每天都做噩夢的。”宋清竹說道,小時候留在心底的創傷可能需要用一生來平復。
“越是不去想以前的事,就越有可能做噩夢,事極必反知道嗎?”容君初開口說道,眉宇間透著悲傷。
“你怎麼知道,你也被噩夢纏身過嗎?”宋清竹有些詫異道。
容君初把雙手放在輪椅把手上,漸漸握緊。“大哥去世的那幾年,我每天都做同一個夢。”
宋清竹覺得自己夠蠢,竟然問他這種問題,他垂著眼眸獨自忍受痛苦的樣子,讓人看了好揪心。
“我有時候在想,為什麼死的那個人不是我?這樣爺爺也不會一夜愁白了頭,也不會有人對容家虎視眈眈,我就不會這麼內疚地活著……”
容君初越說越激動,身體開始顫抖,呼吸也逐漸急促起來。
宋清竹的直覺告訴自己,他這樣下去不行,要控制情緒,不然會發瘋的。
她張開手臂快速撲了過去,擁抱住他顫抖的身體,不聽在他耳邊說著,“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沒事了沒事了,你大哥的死不是你的錯,你不用愧疚,別把所有事情都堆在自己頭上,好好活下去,你大哥在天之靈才會安息,沒事了不要去想了。”
容君初抬起雙臂圈住她單薄的身體,雙手從她背後圈過來緊緊擁在懷中,她的話有魔力般讓他一點一點平靜下來。
她的身體貼在他胸膛上,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服傳過來,感受她的心跳她的體溫還有呼吸,他渾身的血液瞬間燃燒起來。
他垂頭看她,她也恰巧抬頭,四目相對瞬間電光火石。
他看著她清亮的眼睛,還有柔軟粉紅色的唇瓣,心裡的渴望一點一點強烈起來。
宋清竹察覺出他的異樣,剛想往後撤就被他白淨修長的手捏住下巴。
“別……”
他猛地低頭吻上她的唇,把她要說的話堵在喉嚨裡。
宋清竹前幾秒都是懵的,呆呆地被他抱在懷裡親,直到唇上傳來酥麻的感覺她才意識到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