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玉煙秀眉微蹙,隨著落汶殤的動作緩緩後退。
落汶殤眉眼含笑,越靠越近,笑著說:“夫人想用利刃穿破我的頭,我想用愛穿透夫人的心。”
龍玉煙心中一陣惡寒,冷冷一笑,寒光乍現,匕首瞬間抵在落汶殤的喉嚨上,嗤笑一聲,說道:“抱歉,我沒有心,我這把刀非常快,快到割破你喉嚨的瞬間,你可以聽到氣管呼吸的聲音。我的戒指在哪!我勸你趕緊拿出來,不然,你可是值一萬兩銀子呢。”龍玉煙略一挑眉。
“啊?我在夫人心裡,還抵不上一萬兩銀子,夫人你還真是狠心又絕情呢,不過,我就喜歡你的絕情。”落汶殤眼底一片冷凝,“和我簡直如出一轍,天生一對!”
落汶殤冷笑著,瞬間掐住龍玉煙的喉嚨,窒息感瞬間將其包圍,落汶殤緩緩用力,附身靠近龍玉煙因窒息而漲紅的臉,絲毫不理會匕首在喉嚨處劃出的血印。
龍玉煙眉頭緊鎖,真是太大意了,讓他鑽了空子,強忍住湧上來的黑蒙,左手在腰後將***上膛。
“嗯?都這般樣子還不求饒?”落汶殤冷冷一笑,“我們果然是天生一對啊,那個勞什子戒指就扔了吧,乖乖帶我的扳指,嗯?”
落汶殤正說著,只覺一陣酥麻敢從腹部襲來,雙手瞬間失力,眼前朦朧,意識定格在龍玉煙戲謔的雙眼。
等到麻醉劑失效,落汶殤醒來時,發現自己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妓院的床上,身邊圍了一群濃妝豔抹的女人。後來一問才知道,昨晚有人將他送到這裡,留下了很多銀子,讓老鴇好好照顧。
得知真相後,有潔癖的落汶殤只覺得一陣陣的犯惡心,回到藏月閣連著泡了三天的浴桶,整日臉色鐵青,藏月閣上下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落汶殤發火波及自己。
這種永絕後患的做法,讓龍玉煙換來了幾天消停日子,不僅搜出了戒指,把那玉扳指送到了喚雲閣閣主雲雨的房間裡,在她第一次見到雲雨時,就發現這個雲雨看落汶殤的眼神了。
相信處於女性的只覺,雲雨應該早就知道她是個女人了,所以才會千方百計的要殺掉她。
龍玉煙度過了一個極不安穩的夜晚,一直被噩夢侵擾,夢中,年幼的弗蘭西坐在地上,雙眼流著血淚,用空洞的眼神質問她為什麼要殺掉他的父母,龍玉煙慌亂的四處逃竄,但是那個空洞的眼神如影隨形。
龍玉煙在夢中無助的奔跑,弗蘭西的質問令她落淚,朦朧中,有人坐在床邊,撫摸著她的頭頂,顫抖著雙唇吻去她眼角的淚,生澀且溫柔。
夢境伴隨著記憶,她被人劫持墜海,高燒不退躺在病床上,母親也是這般坐在床邊,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額頭,親吻她的臉。
“媽咪……”
一聲呢喃,床邊的身影瞬間僵硬,黑色的衣袍與暗夜融為一體,寬袖下的手緊緊握成拳。
一個呼吸間,身影瞬間消失。淡淡月光,龍玉煙輕輕呢喃,“弗蘭西……”
“查。”
“查什麼,爺。”
“查一個叫麻米的人。”
“……是。”這天下還有人叫這名兒,真是頭一回聽說。
長夜轉瞬即逝,日光斜斜的照在臉上,將床上熟睡的人兒喚醒。龍玉煙換上葉安柔昨晚送來的衣服,玄色長裙,錦衣華服,金線滾邊,領口處繡著大朵的曼陀羅花,金釵耳墜金步搖,訴春不要錢般的往頭上擺,意為撐場面。
繁重的頭飾壓的她抬不起頭,索性一股腦的往下扯,最後在訴春的強烈要求下,留了一支刺蘭的金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