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笙沒有說完，但我也明白他說的意思。
而後柳雲笙又繼續道：“如果能夠為你立堂口，就相當於你會成為那一家的同盟，你的力量對他們的剋制也將會達到最小。”
“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嗎？”
我愣了一下，想了一會兒然後點頭道：“你說，讓我選你們柳家。”
“這句話其實並不是我要說的，當初前往封靈村，乃是我父親所要求，到了那裡，我才知道這一切都在老煙鬼的謀劃裡面。”
“而那句話，是我父親交代的。”
“你的意思是，你父親和老煙鬼……”
柳雲笙微微點頭，然後又搖頭道：“這其中的秘密涉及太多了，哪怕是我現在都有些看不透了，總之，你要記住，接下來無論是哪一家來找你立堂口，你都不要急著答應。”
“就算是我們柳家的人也一樣。”
“為什麼？這是我答應過你的。”我不解道。
柳雲笙卻沒有回答我，而是認真道：“總之你要是信我，就聽我的。”
我苦笑道：“在這裡，我要是不信你，能信誰？”
柳雲笙聞言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又道：“黃泉路的線索我還是沒有找到，我這兩天會去一趟祖地，在我回來之前，你們在這裡自己注意。”
“等我回來。”
我點了點，柳雲笙也再次急衝衝的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不由得有些感慨。
初見柳雲笙時，他給我的感覺，神秘，強大，當時在封靈村，對於他說的話我一點也不敢反駁，甚至在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裡，哪怕我不想承認，但他在我的心裡都有著極高的分量。
但這一次來，我卻感覺他似乎變了。
沒有那麼神秘。
似乎也沒有那麼強大。
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可能是因為我同樣也變得強大了吧。
好在我依然能夠感覺到，他依然是在真心待我，不管跟老煙鬼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