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是一口棺材。
另一道,則是一個屍傀。
棺材是煉屍棺,屍傀則是屍傀之主。
看到這一棺一屍的時候我有些驚訝,但很快便也釋然了。
鬼先生所說的三道阻礙,是做給泰山府君看的,也算是他留下的後手。
道理很簡單,我輸了,那麼這三道阻礙是什麼就並不重要。
如果我贏了,他就必須要給泰山府君一個合理的解釋,而這個合理的解釋,自然便是趕屍一脈底蘊盡出卻依然失敗。
如此哪怕我依然死在了黃泉路中,他也依然能夠護得趕屍一脈。
說白了。
在這個提議之中,我其實又成為了鬼先生的棋子,只不過這一次是我自願罷了
不過在這個前提之下,我心裡也同樣有著打算。
若不是看到趕屍一脈的過去,若是我從黃泉路走出來,趕屍一脈便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也就是說。
鬼先生在兩邊都贏了。
這讓我有些佩服,也有些感慨,若是當初柳雲笙也想到類似的辦法,而不是用那麼笨的手段去為出馬一脈尋得兩條不一樣的出路,柳雲笙是不是也就不用死了?
想到這,我心情煩悶了許多,看著那泰山府君的雕像,也多了一些我不想去承認的情緒。
收回目光後,我再次看向那煉屍棺和屍傀之主,而後將往生鈴收了起來。
屍傀之主的實力我在幻境中有見識過,堪比偽神城隍,甚至可能要強一些,只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它是否有改變我並不清楚。
至於煉屍棺,我只是見了一眼,其它也不清楚。
所以哪怕自信,我也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一步一步的朝著它們走去。
在我距離它們二三十米的時候,那屍傀之主終於有了動靜。
一聲低吼後,它直接跳上了那口煉屍棺,立於煉屍棺之上,而煉屍棺也在同時輕輕的顫動起來,緊接著竟是開始有一些類似屍油,但卻要比屍油還要來得粘稠的液體從煉屍棺裡面滲了出來。
但那些液體並沒有流到地上,而是在滲出來後直接沿著那屍傀之主的雙腿開始將屍傀之主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