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雙眼不由得縮了縮。
我想過趕屍一脈和泰山府君的聯絡已經很早,現在看來,卻似乎比我所想的還要早上許多。
數十年?
或者更久?
我下意識的多看了一眼那看似距離還很遠的泰山府君雕像,然而也是這一眼,我感覺他似乎也在看我。
就好像有一道目光從那雕像中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呼吸頓時都有些急促起來。
“怎麼了?”
察覺到我的變化,年輕鬼先生看了我一眼。
我收回目光,搖頭道:“沒什麼,就是有些驚訝。”
“沒想到你們和泰山府君已經有這麼深的聯絡了。”
年輕鬼先生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然後四下看了看,低聲道:“反正我是不信這什麼泰山府君,如果可以,我早晚砸了他的神像。”
我愣了一下,有些驚訝道:“為什麼?”
年輕鬼先生撇嘴道:“你想啊,我們趕屍一脈本身就和死人作伴,說白了,本身就晦氣,有違天和。”
“像我們這樣的人,要是這泰山府君是真神,會庇佑我們?”
“反正要是我,我肯定不會庇佑。”
“我看他們好像都挺信奉的。”我想了一下說。
年輕鬼先生不屑道:“都是愚昧罷了。”
“我們這一脈這麼多年來一直都算是安定,但他們卻把安定的原因歸結在泰山府君的庇佑的頭上。”
“特別還有一些老傢伙,背地裡已經將泰山府君稱為君主,說已經得到了泰山府君的賜福。”
“反正我是不信。”
泰山府君的賜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八峒村的黃泉路時,當時所說的也是泰山府君的賜福。
現在看來,泰山府君對於這趕屍一脈的影響的確已經很早。
那麼這個幻境,勘破的點,是否也在這上面?
在我思考著的時候,年輕鬼先生已經朝著祖地山上走去。
我見狀,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