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那紅喜鵲跟前，有些複雜的看著它。
但我還沒有開口，那紅喜鵲卻已經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但還沒飛多高，一道黑白色的身影便猛地朝它撲了過去。
幸好我眼疾手快一把將想要張口的太極踹飛，否則的話這紅喜鵲又得成為它的口糧。
但就算我攔住了太極，我也知道這紅喜鵲已經沒救了。
我第一次有些說不上來的煩悶。
甚至一點也沒有因為這紅喜鵲和城隍有關係而高興。
看著在我手中漸漸沒了氣息的紅喜鵲，我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一直到紅喜鵲在我手中慢慢消散，一枚黑白色的石頭出現在我的手中，我才看向張明宇。
“死了。”
張明宇拍了拍我的肩膀。
“李師伯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苦笑道：“你對他，倒是很信任。”
張明宇點頭道：“李師伯是個心懷蒼生大義的人，他既然逼你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原因……
會是什麼原因？
我搖了搖頭。
也就在這時，那些娘子村的村民像是回過神來了一樣，他們突然就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啊？”
“你們還我們紅仙娘娘，還我老婆，還我們……”
在同時，一枚枚石子被他們丟了過來。
我和張明宇沒有躲閃。
但在這時候，我卻突然就明白了。
那紅喜鵲並非沒有罪。
或者說，也許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罪。
它和這裡那個已經隕落的城隍的關係似乎並不簡單，也因為這個原因，那個城隍雖說隕落，卻依然在影響著那個紅喜鵲。
它雖然借用那城隍的力量成為了這裡的野仙，但它受到的影響，卻可能使得它在日後的潛移默化下成為一個新的城隍。
而這影響，就來自於這娘子村的人對它的信仰。
城隍的存在，不也是為了影響世人的信仰，從未幫助那泰山府君開闢出一個顛倒陰陽的黃泉地府嗎？
我苦笑一聲。
到了這時候，我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