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為什麼不制止他？”
我問。
張明宇搖頭道：“我當時也不確定，也是在蠱王將笛子交給你的時候，我才確定的，但那時候他的本命蠱已經進入了黃泉河，說什麼都晚了。”
“他用自己的命，阻斷了黃泉河。”
“為什麼就不能等等。”我有些苦惱，“城隍已經死了，你們天師山還有能夠阻斷黃泉河的避水葫蘆，到時候只要在拿一個過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張明宇神色更是複雜了起來。
“也許蠱王早就在心裡有了決斷吧。”
“長生蠱，是他的希望。”
我微微一愣，片刻後才忍不住苦笑了起來，“我並不想要這什麼長生蠱，但它就在我的腦子裡，我也沒辦法拿出來。”
張明宇拍了拍我的肩膀。
“師弟，你也別自責。”
“這件事既然有李師伯參與，那就說明了也許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蠱王應該也知道這一點才會最終放棄。”
“可能就算有了長生蠱，這長生蠱對他也不會有效果也說不定。”
聽到張明宇說這話，我嘆了口氣。
我知道他在安慰我。
但現在我也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麼。
蠱王已經離世，說什麼也都晚了。
好在除了他的離世外，其它的事情都還算圓滿。
我第一次以自己的能力殺死了一個全盛時期的城隍，並且找到了這第三口鎮靈棺得到了那第三枚地仙骨。
而這也意味著這中洞蠱寨之行結束了。
但這一次，我也徹底的認識到了自身的很多不足，現在的我可以說除了擁有了斬殺城隍的力量外，其它的東西還是十分的匱乏。
很多東西如果不是有張明宇解答，我根本就不懂，特別是這一次見識到的那些場面，更是讓我這種感覺更加的深刻。
可以這麼說。
如果沒有張明宇在，我就是一個有一些本事，卻什麼都不懂的莽夫。
這對我來說也算是個不小的打擊。
不過我並沒有因此而失落。
仔細想想，在過去的十八年裡，除了最開始的稚童八年跟著老瘋子讀書識字外，後面的十年我都像是一個野孩子。
每天呆在孃兒村裡面，重複著做著一件相同的一件事，能夠活下來已經算是個奇蹟，至於學一些東西，那更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