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咯噔了一下，然後有些不確定的說：“他們說，孃兒村是僅剩的幾個走婚族之一，這裡到處都是姑娘，只有我一個男的，可我在這裡生活了十多年……”
“他們說的並沒有錯。”老煙鬼打斷了我的話，“孃兒村確實可以說是僅剩的走婚族之一，孃兒村之所以叫孃兒村，也是因為這個村子裡只有女人。”
“那我為什麼……”
“什麼也看不到？”
我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
老煙鬼卻沒有回答我，只是再次問我，“你知道什麼是守村人嗎？”
我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守村人這個詞，那時候我倒不是第一次聽，在劉明莊越他們來的時候便已經有說起我是守村人，只是聽到他們說的時候，我心裡也只認為他們說我是守村人，不過是因為我守著這個村子，僅此而已。
但老煙鬼問，那也就意味著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見我搖頭老煙鬼也並不意外，只是繼續說道：“守村人，又可稱為鎮靈人，出生之時便五弊三缺，三魂去一，七魄去二。”
“因此每一個守村人，天生便有著與常人不同的缺陷，大部分都是痴傻，瘋癲。”
“但也有例外……”
“老瘋子就是一個例外。”
說到老瘋子時老煙鬼眼裡多了些許追憶之色。
“我這個哥哥，出生的時候並不痴傻瘋癲，屬於天生便矇蔽了天機，不僅沒有五弊三缺，甚至三魂七魄都完整的保留了下來。”
“但也因此，他從出生便不被待見。”
“為什麼？”我忍不住問道。
“因為城隍點卯，他是城隍點名要的人。”老煙鬼嘆了口氣，“所以就算他矇蔽了天機，日後若是城隍醒轉發現，他的幸運便會變成整個村子的不幸。”
“城隍點卯？”我微微皺起眉頭。
老煙鬼解釋道：“所謂城隍點卯，也可認為是城隍爺在挑選自己的代理人，替自己鎮守一方村子，守村人便是被城隍爺選出來的代理人，所以又可以稱為鎮靈人。”
“他矇蔽了天機，自然就意味著欺瞞了城隍爺。”
“但老瘋子不是好好的活了幾十年？”我有些納悶。
如果按照老煙鬼這麼說，除非老瘋子有滔天的本事，否則早晚得倒黴。
“所以，他對不起整個孃兒村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