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我尋著氣味找過去的時候,我整個人卻是愣在了原地,我確實沒有聞錯,那氣味確實是鮮血的味道,只是源頭並不是我想的雞鴨,而是莊越。
莊越赤著身子被吊在門簷上,他的身後正是他昨晚進去的那間屋子,而他的下半身腥紅一片慘不忍睹,那刺鼻的血腥味就是從那裡散發出來的。
看到這一幕,我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同時腦子都有些宕機。
莊越死了?
誰殺了他?
劉明?
在我腦子裡一片混亂的時候劉明也從旁邊的屋子走了出來,他抬著攝像機一邊拍著,一邊一臉意猶未盡的對著屋裡道別,然後才朝著莊越走了過去。
但劉明卻像是沒有看到莊越已經死了一樣,對著莊越的屍體得意道;“莊越,昨晚感覺怎麼樣?”
“反正我是爽了,而且……”
說著他又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紙錢在莊越的屍體前晃了晃。
那樣子就像是莊越沒死,還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並且正在跟他說著話一樣。
看到這一幕我只覺得腿都有些發軟,如果說之前劉明和莊越對著空氣說話,又在晚上的時候做著那些古怪的動作,發著那些奇怪的喘息聲都可以理解為他們是瘋子,但現在莊越明明已經死了,在劉明眼裡卻就像是還活著,這就怎麼也說不過去了。
但裝瘋賣傻我已經有了十多年的經驗,劉明是不是裝的我還是能夠看得出來了,
他的表情十分真實,一點也不像是裝的。
也就是說,在劉明眼裡莊越應該是還活著。
這就意味著要麼劉明是瘋子,要麼我是瘋子。
終於劉明發現了我,他看我坐在地上先是愣了一下,有些心虛的將拿出來給莊越看的紙錢收了起來,然後一臉尷尬的笑了笑後,對著莊越的屍體道:“先到車上去吧,還有不少東西要做,昨晚我連夜寫了個帖子,把關於這孃兒村的資料發了出去,這會兒興許已經火了。”
“我們也可以趁熱打鐵,開始拍攝紀錄片了。”
“……”
“是的,而且這孃兒村的走婚習俗可和我們調查的資料不太意外,男的可以留宿在這裡,這一點可比其它走婚族要吸引人。”
“……”
“還有,這個傻子……”
自問自答到這,劉明看了我一眼,然後才又擺了擺手轉身道:“算了,到車上我再跟你說,這可是個大發現,沒準能讓我們接下來吃喝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