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那男子也是看的滿臉困惑,但終究還是忍住沒出聲,繼續靜靜的看著。
只見趙子清又拿起了那亮銀色的支架,把兩邊的切口撐開,讓斷骨徹底露了出來。之後又用幾把鉗子,把兩邊切開的肌膚夾住,這樣就不怎麼會流血了。雖然看起來這樣一定會很痛,可事實上,這傷員卻一直處在昏迷之中,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所有圍觀的人都感到嘖嘖稱奇。
這時趙子清又拿起了鑽頭,在斷骨的兩邊分別鑽了兩個小孔,完了之後,又拿起兩塊平板,安在了斷兩邊,這樣這斷骨的四邊就都有一塊夾板。
看到這裡,這男子終於明白了這夾板的妙用,但心裡卻同樣感到有些不可思義——這夾板還能這樣用?在他的印象中,以前那些將士斷了手腿,那些大夫給他們上夾板無非就是找幾根直一點的木頭,把它邦在外面,以此來固定手腳,又那裡見過這樣上平板的。
但是他敢肯定,這樣接成的斷骨,遠比把夾板邦在外面的那種方法要好的多,等傷好了之後,這腿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就跟沒受傷前一樣。
男子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幾分異樣的色彩。
趙子清處理完了這條斷腿,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時她似乎才鐵然發現,身邊竟然已圍了這麼多人,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抬頭掃了一眼,隨手拉下口罩,冷然道:“你們圍在這裡幹嘛?”
說著,她站了起來,只是由於蹲的太久,兩邊的膝蓋又是一陣痠痛難忍,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個看上去約模四十來歲的男子對趙子趙拱了拱手,含笑道:“姑娘神術,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我等被姑娘的神術所撼,想看究竟,有打之處,還望姑娘海涵。”
趙子清見他說話總是客客氣的,心裡多少增了幾分好感,淡然道:“這有什麼好看的,你們走吧,別圍在這裡了,人太多了,容易使傷員的傷口造成感染,很容易死人的。”
“原來如此。”男子一臉鄭重,隨即轉頭對身邊的人道:“你們都別圍在這裡了,趕緊把這些受傷的將士都抬回去。”
“是!”眾人應了一聲,這才紛紛轉身離去。
男子身邊很快就只剩下了幾個人,其中就有之前那個高大男子,還有看守那個少年的兩個將士也在其中。
四十來歲的這個男子又對趙子清拱了拱手,臉上亦帶著得體的微笑,“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趙子清想了想,還是如實回道:“我姓趙,名子清。”
“子清姑娘。”男子很親切的稱呼了一聲,隨即自我介紹了起來:“本座姓魏,單名一個清字。”說罷,抬手引向那個高大男子,介紹道:“這是本座營中驃騎校校,傅坤。”
傅坤當即向趙了清拱手施了一禮,肅然道:“剛才多有得罪,還望姑娘見諒。”
趙子清見他這樣,也只好點點頭算是回禮,“沒事。”
魏清隨即又給介紹起了另外兩人,一個叫祖約,一個叫蘇峻,這兩個人的年齡都在四十以上,臉色冷峻,目光迥然,一看便知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
魏清接著又給趙子清介紹那兩個年輕的將士,一個叫曹韓,一個叫張義,不過這兩個人的職位明顯要比前三個人小很,兩人都只是個百夫長,但讓趙子清感到有些奇怪的是,魏清的職位顯然不低,最少都是個將軍,竟然會給她介紹兩個不入流的百夫長。
正感到有些疑惑,魏清卻轉身將手引向那躺在地上還處於昏醒中的那個少年,“這是本座犬子魏高瞻,還望姑娘多多費心。”
趙子清恍然的點了點頭,隨即想起那少年對自己惡劣的太度,不禁皺了皺眉。想了想,便道:“對了,你們自己應該也帶了大夫吧。”
魏清一時不明白趙子清心裡在想什麼,點了點頭:“自是帶了的。”
趙子清道:“那就好,既然你們自己有大夫了,那我就先走了,這些傷員就讓你們自己的大夫來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