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原來真的……陳嫻昀心裡感嘆,在想自己要不要出去,但是好奇心又驅使她不發出聲音假裝自己是背景。
“我沒有主動動過他,”陶夢解釋道,“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去了讀了大專,在那裡他有過一次大爆發,那時候還是業務員的我經手了。
“你知道,阿鯤是一個道德底線和他的破壞性一樣高的人,這樣的情況讓他冷靜下來之後有著非常痛苦的愧疚感,於是他求我,除了封存他的破壞性以外還要收起他痛苦的回憶。”
黎緒嫣聞言拍了桌子,整個人都站了起來,她的聲音完全就是生氣起來的狂風暴雨:“你是說我是他的痛苦嘍?!”
陶夢想了想,回答道:“不能說是全部,我估計也就是一部分。”
這話說的,一部分?這比說全部還傷人吧,尤其是這個無所謂的語氣。陳嫻昀真是直嘆氣,她真猜不透,陶夢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反正陶夢繼續當陳嫻昀不存在,她還是那樣清淡的問黎緒嫣:“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黎緒嫣深呼吸幾次,坐下了,說:“那就,把他的保護取消了吧,也把他從我的世界裡刪除。”
陳嫻昀忍不住開麥:“互刪好友嗎?如果有問題解決不好嗎?”
“我稍微冷靜一下覺得,我和他還是各自安好比較好——陳小姐你先出去吧。”
陳嫻昀撇嘴,自己先出去了。
她沒有停留,她直接回了辦公室——李想已經在辦公室裡了,他又在抽菸了。
“我剛倒過菸灰缸。”陳嫻昀抱怨著,走過去開了窗戶,然後直接坐在了飄窗那。
李想輕聲笑了笑,然後問:“下午要去和阿鯤逛街嗎?”
“對呀,還有靳笙。”
李想沒說話。
半晌,陳嫻昀看到黎緒嫣走出了大樓。
“她怎麼還抱著那個花盆啊?”
李想解釋道:“正常,陶夢做法之後會有一會兒才能生效,估計她再走兩步就會疑惑自己為什麼抱著個花盆。”
結果也是應驗了李想的說法,黎緒嫣又走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看著自己手裡的花盆,端詳了一會兒,直接把花盆扔在了垃圾箱裡。
她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陳嫻昀真的是有十幾個問號。
但是陳嫻昀也知道她不應該提問。
“她扔了花盆?”李想起身問。
陳嫻昀就嗯了一聲。
李想拉開門出了辦公室,帶上門之前和陳嫻昀說:“記得,下午和阿鯤出去的時候,有事兒隨時聯絡我,聽到沒?”
然後還不等陳嫻昀應答,李想就離開了。
這一天天,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