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幾個老姐妹對著周牧言的眼光連連誇讚,周母看著這些鋪子也頗為滿意,但是她不會說出來,她嘴上還是一副恨得牙癢癢的樣子,說著什麼上樑不正下樑歪的話。
此時,街口的一家麻將館已經被別人砸了,唐德海是樹倒猢猻散,沒倒之前,麻將館天天都有人來,這唐德海一走,小弟們全部一鬨而散,然後一群債主跑進來,麻將館的桌子板凳全部被搬空,牆上的牆紙都被撕下了大半,所以此時看,商鋪格外的破敗,鋼化玻璃門,有一面已經開裂了。
周母只是帶著人過來看看,就聽見門口站著一男一女,男的看起來四十歲左右,大腹便便的,拿著公文包,對女人說,你這鋪子太偏了,這邊都沒什麼人來,再者我可是找人查了,這持有人是欠債跑了的,前兩天鋪子都被別人砸了,萬一我將來剛把鋪子裝修好,又來一撥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我鋪子砸了,那我不是虧大了?
女人看起來也就30歲左右的年紀,面板雪白,一看就是精心保養的有錢人,身材好不說,穿著上也十分顯氣質,男人在那邊各種的挑毛病,而女人明顯沒心思去聽,她只是問,男人能給多少錢?
男人想了想,最終說你看這樣行不行,兩千一個月,我一口氣付你一年。
“行,”
男人其實想說一千五的,但是沒想到沈靜這麼容易就答應了,一時間有些後悔,感覺自己應該再出少一點。
而沈靜心裡想的是,兩千一個月,一年就是兩萬四,三間鋪子就是七萬塊錢,完全夠自己和女兒一年的生活費,想到這裡,沈靜竟然有些滿意,問男人大概什麼時候籤合同。
因為沈靜答應的太輕鬆,男人一時間覺得自己虧了,心想是不是這女人還有什麼詭異的事情沒有告訴自己。
“再等等,再等等,這都要過年了,著什麼急。”男人覺得應該等一等。
周母帶著朋友過來,剛好聽到他們的交談,不由皺起了眉頭,出於對自己家鋪子的維護,周母甚至都沒問清楚緣由,就忍不住說道:“這鋪子就在街口,來來往往都是人,你說這鋪子太偏了?”
“我之前看一家鋪子,位置都沒這邊好,人家都租兩千三,你想拿兩千租這邊?你算盤打的倒是怪好。”
男人一下子被周母問住,臉色有些不太好,忍不住說:“你是誰?我又沒和你談生意,你管得著嗎?”
“我怎麼管不著?這裡是我的鋪子,我管不著難道你管嗎?”周母直接問了一句。
這話一出口,別說男人楞了一下,就是連沈靜都忍不住楞了一下,男人最先驚訝過來,看了看沈靜,又看了看周母,說:“你們到底誰是鋪子的主人啊?”
周母是從產權證上找的地址跟過來的,自然隨身帶著產權證,冷不丁拿出產權證說,你看證在誰手上不就知道了!?
一看到周母身上有證,男人不由有些生氣的看了一眼沈靜:“你不是商鋪主人你租什麼!?”
“我,”沈靜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鬧騰了一下,一時間有些難為情,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甚至都不知道周母是誰。
而男人倒是反應過來,他既然過來租鋪子,肯定是已經觀察過這裡的環境了,也考察過市場準備做什麼,於是便笑著問周母:“那大姐,這鋪子您租嗎?”
“你叫誰大姐呢?”周母不假以顏色的問。
“噯,大姐別這樣,這家鋪子我都盯好久了,您看這樣行麼,三千一個月,我一年付清。”男人直接說道。
“???”沈靜愣住了。
三千塊其實是市場價了,但是周母卻是個踏實的人,不喜歡和這種看著就不老實的人做生意,直接找了個藉口拒絕了,搞得男人很尷尬,訕訕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