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的周子舜。”
“蒼蠅不叮無縫蛋。”
……隨便了,反正周子舜和曲殊同是完了。
費聿利呵呵一笑,同情周子舜的同時,不得不佩服艾茜口氣裡一副經驗十足的樣子,尤其說到開房要帶的必需品,莫名不太舒服。舌頭在牙圈裡輕輕打轉了一圈,他隨口關心地一問:“那秘書長今天帶化妝包了嗎?”
艾茜一愣,然後實事求是地說:“沒帶。”
……
……
……
這一夜對費聿利來說,好像很長,好像也很短。他和艾茜說了很多話,從周子舜和曲殊同到他為什麼離家出走,然後自己為什麼會退役……
聊得大多都是他的事,而不是關於她。
他和艾茜先是坐在吧檯的高腳椅,然後雙雙盤坐在落地窗,到她腳發麻躺在沙發,他坐在床邊面對著她……
最後艾茜離開這個房間,到大堂服務檯又開了一間房。
兩人各自睡覺。
費聿利在周子舜那裡聽過一段感言,關於男人動了真情的樣子:既想糾纏又想放棄,既想聯絡又想冷落,想徹底退出遊戲又怕鬆手之後從此失去對方……
這話聽得很有道理,不過從不靠譜的人嘴裡說出來,也就不靠譜了。
——
第二天,艾茜和費聿利都沒有到黎明基金會上班。早上兩人各自出門在酒店大堂碰到的時候,費聿利發現艾茜雖然沒有帶化妝包,但是帶了帽子和墨鏡。
第一次見她披著秀髮,頭戴鴨舌帽,低頭走路,不注意看還以為是一個行程低調的女明星。
“嗨,巧啊。”費聿利打招呼。
明明昨晚聊到深夜,第二天見面卻像是湊巧遇上。艾茜回以親切笑容,道早說:“早啊,費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