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恨柳靜靈又如何,再恨也不能去找柳靜靈理論啊。
從寺廟的禪房走出來,艾茜踏著棕色皮靴,雙手放在黑色羽絨服口袋來到外面石階上感受冷意。其實,今天太陽不錯,看起來暖意融融,噴薄而出的光輝灑在寺廟的紅色屋簷像是鍍上一層金光,然而北方冬天的太陽都是冷太陽,冷冷得像是會割眼睛。
艾茜眯了眯眼,口袋裡手機響了。這個時間,今天又是週末,應該是費聿利打來的……艾茜拿出手機,果真是費聿利。
這樣的微妙體會是這段時間艾茜能給自己帶來的最大的快樂。
“喂。”她握著手機出聲,寒冷的早晨,只要輕輕呵氣,便能吐出一口白團。
“起了麼?”費聿利問她。同時,他那邊傳來穿衣的聲音。
“早起了。”艾茜回答。
“週末不多睡一會?”費聿利說。
艾茜告訴他說:“我和瀟瀟阿姨今天來靈光寺燒香祈福,起得有些早。”
“哦。”費聿利應了聲,頓了下,“你那邊天氣如何?”
“還不錯,有太陽呢。”艾茜說,揚了揚頭,嘴角掛上了一絲笑。
“正巧,我這邊也出太陽了。”費聿利說,手機繼續傳來他含笑的聲音,“那拍一張你眼前的照片給我吧。”
“好。”艾茜答應。
這三個月,因為她事情很多,費聿利也沒有來找過她,兩人感情就靠每天早上或晚上通一個電話維持著。
她和他本也就談了一天的戀愛,現在又面臨南北異地,這樣的感情能不能長久,艾茜已經沒有過多的精力去琢磨,甚至期待。
如果她是旁觀者一定不好看,覺得兩人早晚分道揚鑣。
然而,她是當事人。
作為當事人她才無比清楚,在男女感情事上她和費聿利都不是長久耐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