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聲音真的好聽，聽多了中老年客戶各種帶著話音的普通話，對方的普通話太標準了！
郭麗呈趕緊拿筆記下來，然而，由於對方剛剛報得太快，郭麗呈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寫456……號的時候，她想確認一下是不是4562，但是有時候人的氣場隔著電波都能感受到，郭麗呈莫名有些發怯，更怕被人知道她反應能力不行。
“是環城東路4562號的天輪汽修廠嗎？”郭麗呈還是確認了了一遍。
對方沒有回答她，就在這時手機那邊傳來了另一道男人的聲音：“七對，胡了！”
“我操！”是剛剛男人的聲音。罵起髒話來一如既往聲亮音準。
郭麗呈提了提心，再次出聲：“是環城東路……”
沒等她說話，對方打斷了她，聲音悠悠：“請問你是復讀機嗎？”
郭麗呈：……
在她完全沒聲時，電話裡的費總笑起來，像是想到一個笑話，自顧說：“艾秘書長可真摳啊，居然找了一臺復讀機當助理，騙子都比她有誠意，好歹真人打電話。”
郭麗呈：……又羞又怒。
“費總……”
“噢，原來不是復讀機啊……對不起啊！”隨著麻將碰撞的啪啦啪啦聲響，對方再次開口說話，語氣明白，聲線清晰，“維修費我已經支付了，費用你讓你艾秘書長直接給我。不要走公賬，我不接受公對私。”
“至於發票，你讓她自己到修理廠開。”
“我的錢，你讓她今天就轉過來了，一共三萬六千六。”
“就現在，微信轉賬！”
“我等著。”
郭麗呈：……
然後，對方就掛上了手機。一如既往地乾脆利落。
——
五分鐘之後，秘書長辦公室，當郭麗呈把自己與那位費總的電話內容一字不差地轉述給艾茜，坐在辦公桌前的艾茜杏眼圓睜，整個人差點站了起來：“什麼，三萬六千六！？”
郭麗呈面無表情：“對，對方是這樣說的。”
艾茜穩住了，雙手按在辦公桌面，不說話，一臉完全看不成出態度的沉思模樣。
郭麗呈：“所以這個錢要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