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王！”
“看來，我的狀況還算可以，還沒有完全變成那種東西！”老王低聲笑道。
他似乎想動動手腳，但身上已經被注射的大量鎮定劑，還有手銬腳銬，根本無法移動。
莫小北臉色陰沉，“為什麼這樣？”
宇文淵明長出了一口氣，看向王濤：“很慶幸，你現在是清醒著的！”
“是的！你們來的很是時候！但——我不知道還能清醒多久！我有預感，可能很快，我就會走到最後那一步了！”
“後悔麼？”
“從不後悔！”
宇文淵明點了點頭，蒼老的手緩緩抬起，對著王濤行了個標準的敬禮。
然而，就在這時，王濤忽然發出痛苦的嘶吼，臉上原本一動不動，像是疥蘚般的金屬物質忽然蔓延開來，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面板表面緩緩地遊動。
劇烈的痛苦不斷地撕扯著他的身體，他發出沙啞的嘶嚎，五官近乎完全扭曲！
他奮力地掙扎，特製的鐵架床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
莫小北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喃喃道：“為什麼會這樣？”
他立了大功，不是應該升職加薪了麼？
“因為——他就是你說的那種——好人、英雄！”宇文淵明說道，“走吧！”
“那老王呢？”
靜默了片刻，明老說道：“在痛苦、煎熬中、等待著最後的戰役！”
“最後的戰役？”
“是的！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一群人！在尋常人眼中，他們倔強、愚蠢、傻、笨！但在我的眼裡，他們是無畏、堅強、勇敢、最可愛的人！”
兩人走出房門，身後，老王那掙扎的身影越來越遠。
房門關上，莫小北透過小小的玻璃窗，看著那痛苦的身影，心中一股莫名的滋味湧上心頭。
明老走到隔壁的一間屋子。
這次，沒有進去，然而，屋內的景象，和王濤屋子的景象，如出一轍！
空蕩蕩的一張床！
孤獨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