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琴說:“我是欺負人,但我也只欺負這些所謂名校的學生。”
欺負人還分什麼人不成?陸天雨不想和她因為這個起爭執,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問道:“你怎麼不用使役魔?”
在陸天雨看來,像蘇婉琴這樣的人,應該可以輕易地得到高等級的使役魔。
“我才不需要,”蘇婉琴轉身繼續往前走說,“打架還是親自動手比較刺激,最喜歡看別人被燒成黑炭的模樣。”
敢情她只是想親手虐待別人!陸天雨看著她婀娜的背影,暗暗嘆息:這女生的性格,有點恐怖,明明長得這麼小巧可愛。他又想,如果她不是這麼因為眼睛有點嚇人,如果她的身體不是這麼“袖珍”,校花的頭銜,還不一定是花連鎖。
他以前就猜測蘇婉琴的家世可能很尊貴,這點在找到魔物使時得到了驗證。魔物使是一個大叔,滿臉的絡腮鬍子,臉上都是風霜的痕跡,條條溝壑彷彿在向人訴說著生活的艱辛。聽說要去學院南邊的森林,他馬上拒絕了,理由是那個森林最近發生了一些極其可怕的事情。有大量的魔獸,莫名的死亡,而且死狀極慘,被啃噬得面目全非。一些魔獸紛紛逃離賴以生存的森林,大批遷徙別處。有一些慌不擇路,還跑到了鎮上。有魔法師欲查明原因,進入了那座森林,結果再也沒有能夠活著走出來。現在,已經沒人敢接近那座森林了。他勸陸天雨和蘇婉琴也不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安全第一。但蘇婉琴堅持要去,且拿出了一個像團燃燒的火焰般的吊墜,舉在他的面前。
一看到這個吊墜,魔物使大叔臉色一變,慌得馬上跪下:“小人不知小姐……”
“不必多說。”蘇婉琴制止他說下去,讓他站起來,“錢過兩天會給你。我會付你十倍的價錢,就麻煩你了。”
“只要小姐發話,小的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這樣,陸天雨和蘇婉琴坐上了大叔的交通工具“迅猛號”一路向森林進發。
所謂的迅猛號,說白了就是一輛魔獸版的四輪馬車,由一隻似馬非馬的F級魔獸迅猛獸拉著前進。這傢伙同樣是素食,起程前,大叔還給它餵了一捆樹枝。
大叔在趕車,陸天雨和蘇婉琴坐在後面。馬車沒有頂棚,只有一個空落落的車箱,左右各支著一條板凳。坐在上面,陸天雨只覺屁股被硌得生疼。他還有點擔心這車架夠不夠結實,會不會半路顛簸散架了。
“那森林現在這麼危險,我們這麼過去沒問題嗎?”他不放心地問,畢竟班主任說過,那座森林還有B級魔獸,再聽趕車的大叔說了那番話,實在令人感到不安。
“你怕什麼,我都不擔心,”蘇婉琴看著不斷向後退的風景說,“反正你也死不了。”
陸天雨覺得這話好像很耳熟,好一會才想起來,在一百零一層挑戰狼鼠王時,杜莎莎也說過這樣的話。
反正你也死不了!真的不會死嗎?陸天雨可不敢這麼樂觀。若被哪隻兇猛點的魔獸一口吞了,再生魔法還能管用?弄不好就變成魔獸的一坨屎,給拉出來了!
迅猛號果然當之無愧,十幾公里的路程,一會功夫就到了,比千里馬不知要快上多少倍。只可憐了屁股,這一路的顛簸,陸天雨感到屁股彷彿火燒般疼起來。蘇婉琴卻像什麼事也沒有,若無其事。
在距離森林還有數百米遠,她就叫魔物使停車回去了。她不想魔物使大叔太接近危險地帶。
陸天雨看著眼前的森林,直覺告訴它,這座森林真的非常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