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他怎麼弄，眼前的甲號始終僵直在那兒。
這下，沈七夜確定自己已經離開了幻覺。
他看向動作凝固的甲號：“你在幹什麼呢？”
甲號的腦子在此刻終於轉過了彎來，他當即丟掉手中的鐵鏟，“沒幹什麼啊。”
他哈哈笑著，“你看錯了吧，我們什麼都沒做。”
沈七夜翻了個白眼，沒有搭理他的欲蓋彌彰，看向了自己身後。
赫倫等人此刻正緊閉著著雙眼，表情時不時地變得非常猙獰，又突兀地變得非常恐懼。
就連秦風驟都是如此，她的表情變化得非常豐富，又哭又笑又怒又悲的，就像是在幻境裡重新經歷她的人生一樣。
沈七夜再次看向甲號，“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甲號笑了聲，“法術，黃粱一夢。”
他打了個響指，“這是我從人族那邊兒抄來的名字，我覺得還挺符合我的法術效果的。”
“讓人陷入夢境之中，在夢境之中經歷我給他們設定好的人生，等到臨死之際，一眨眼，卻回到了以前。”
“怎麼樣，刺激不？”甲號嘿嘿笑著。
“不過我給他們設定的人生，大多都跟你有關，講的是你如何背叛他們、殺死他們、侮辱他們、最後將他們折磨凌虐之死的人生。”
沈七夜滿頭黑線，“你這傢伙怎麼這麼惡趣味？”
“讓我們訓練的是你，想破壞訓練的還是你，你到底要怎樣？”
“哎！”甲號接連說了好幾聲哎哎哎：“你可不要誤會。”
“如果不是你們，我現在應該是在家裡睡大覺！”甲號冷笑了幾聲：“要不是奧萊斯大人一道詔令把我叫來，我才懶得管你們。”
聽到這話，沈七夜深深地皺起了眉，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甲號的態度如此陰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