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頂樓。
沈七夜坐著,毒蛇站著,毒蛇是一個身高一米六,留寸頭的矮小個,平時話不多,如同一隻潛伏在陰暗處的毒蛇,但凡是跟他忽略他的人,都會被他一擊斃命。
在沈七夜眾多的兄弟中,毒蛇的暗殺本事也是最強的,但是跟沈七夜一比,卻又差不少。
“老大,狐狸的事情我知道了,這老小子比我們都大,做事卻是小家子氣,他在遠東這些年,吭都不吭一聲。”
“他怕我們管他借錢嗎?”
“他是怕我們舉報他嗎?”
“他就是在怕事,不跟我與坦克,黑熊,飛魚說,那總得跟您說一聲吧,虧您當年把他當兄弟,身上揹著兩個,手上還拖著他,走了三天三夜,這小子真他媽的不是東西!”
毒蛇罵起狐狸來,有恨,有氣,更有義,如果換成在社會上,兄弟不仁義,其他人反捅兄弟一刀的事情,時有發生,只要毒蛇一個電話,狐狸這輩子就完了。
但是毒蛇卻沒有這麼幹,因為他們曾是生死之交。
毒蛇覺得狐狸最對不起的就是沈七夜,畢竟當年沈君文死時,沈七夜都沒有去料理後事,但是狐狸的父親去事,卻是沈七夜披麻戴孝,這份人情,狐狸還一輩子都還不清。
沈七夜面色波瀾不驚,淡淡擺手,彷彿狐狸真的已經死了般。
“你也退出來了?”沈七夜看著毒蛇問道。
毒蛇點頭說道:“您走了,坦克也走了,我一個人待著也沒意思。”
沈七夜抬手,毒蛇的眼眸中閃過深深的恐懼,就在剛才,他可沒少挨沈七夜訓,毒蛇活活被揍成了八岐大蛇,頭上帶著九個包,但是真當沈七夜的手心快要落下時,毒蛇咬牙也不敢傻逼,這是他天生對沈七夜的敬畏。
哪怕沈七夜這一隻手有尖刀,熱武,毒蛇也不敢躲避,這是毒蛇等人對沈七夜的一種尊敬。
但是沈七夜的大手卻沒有落在毒蛇的頭上,而是落在了落在其肩膀上,重重一拍。
“雖然你是我帶出來的,但是我決定不了你的人生,但請你記住,無論你身處何地何時,要記住過去的十年,記住那些我們死去的兄弟,不要讓他們的鮮血白流,要做一個對社會,對家庭有所貢獻的人。”
“毒蛇,能答應我嗎?”沈七夜語重心長看著毒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