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從很久以前住在這兒了,只覺得好像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夢中見了許多人,醒來之後那些人都不見了,只獨剩下我一人。”
“我只記得自己是一隻鳥,白羽的鳳凰,曾從萬丈懸崖落下,曾在真火中掙扎褪羽。”
“而後,我讀了一些書,對這個世界也有了一些瞭解,只是仍不知道自己叫什麼。”
她在水中睜開了眼睛,絕世的容顏妖而不媚,是能讓人一見傾心的那種長相。
林尋看著她,突然想到,該不會是所有的鳳凰族人都長得差不多吧?
他只見過林爍這一隻鳳凰,還真下不了結論。
鳳凰有浴火重生的典故,在夢魘國度的世界裡,他們的壽命很長,似乎是壽命最長的種族。
在這樣的種族面前,人族的生命簡直不值一提。
風景如詩,美人如畫。
這樣的美人,具有仙靈的通透,超凡脫俗,讓人只敢遠觀不敢褻玩。
幸好林尋算是見多識廣的人,從知道“男女有別”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女人的對手,有美女大獻殷勤,他便覺得惶恐,深怕犯下錯誤。
他一直都沒覺得這是個真實的世界,也沒覺得眼前這女人是真實的妹子,就是這堅定不移的三觀,讓他還能正襟危坐,沒有露出什麼太過誇張的表情。
這就是遊戲世界的好處了。
“我想,以你的個性,你或許已經替自己想好了新的名字。”
白鳳凰只覺得受挫萬分。
她雖然避世而居,卻不是沒有接觸過外人,男女之間那點事情她也是略知一二的,自己如此美貌,在這個男人面前卻好像是塊不會發光的石頭,這簡直叫她難以置信。
“羽白,這名字不錯吧?”
羽白從水中起身,託著下巴,略帶些不滿地瞪著林尋:“你很奇怪,難不成在你的心中,還有比我更漂亮的女人?你竟然如此無視我。”
林尋搖了搖頭,心想,你還遠沒有達到進入我心中的級別。
不過,他卻沒有把這話吐出口,而是微笑著恭維道:“恰恰相反,你太漂亮了,如同天上的皓月一般明亮奪目,我不敢直視你。”
羽白挑了挑眉,冷哼一聲:“油嘴滑舌!”心中卻是歡喜了許多。
在這裡待得越久,林尋就越是心煩氣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