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直接進去嗎?”白擎蒼指了指門簾,詢問起把守在營帳外的小士兵。
正此時,段山池便已經迎了出來,“白兄!”
白擎蒼也並非是沒見過段山池,但他們二人的交情也就僅僅只限制於見過幾面了,所以白擎蒼還是有些拘謹的。
但一聽這聲“白兄”倒是叫他立即松泛了好些,咧嘴大笑,“我們能逃出大宛桎梏,多虧了段將軍!我尚才入營,就想來同你道個謝。這會天色尚早,沒打攪你歇息吧?”
“誒,沒打攪,沒打攪,白兄實在客氣了。小舟既是我乾妹妹,我比你小一些,我們便也以兄弟相稱就是,不妨的,”段山池說著,掀簾示意白擎蒼進去說話,“營帳外風大,段兄不如隨我進營帳內細說吧?”
卻不想白擎蒼卻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拒絕了,“對不住了段弟,我還著急去瞧一眼我兒子,待晚一些我再來找你吧?可否先告知我,我兒子在哪個營帳裡,我自己去尋就成。”
“就在隔間營帳,不遠。”段山池也理解他思子心切,便抬手指了指李雲胡營帳的方向。
可他一指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立刻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告禮後就準備離開的白擎蒼,“白兄,不好著急。”
“怎麼了?”白擎蒼一聽,卻立馬緊張起來,“是不是我兒出什麼事了?”
段山池立馬搖頭,“白兄放心吧,雲胡將你的兒子護得十分周全,毫髮無傷。只不過他和雲胡都在一間營帳裡歇息,眼下時候可能都還在睡著。雲胡一個姑娘家,白兄縱使是愛子心切,但總是男女有別的,立時闖進去恐怕不大妥當。”
聽罷段山池的話,白擎蒼也明白過來,“是是是,你說得對,那等他們醒了我再去吧!反正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了。”
“那白兄就先進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段山池說著,再一次為白擎蒼挑起門簾。
這回白擎蒼不再拒絕,而是大方答應下來,“多謝段弟款待了!”
段山池頷了頷首,示意白擎蒼先進營帳裡,而自己則是叫來了那位引白擎蒼來到營帳外的小士兵,“我問你,白侯爺是獨身來營中的嗎?”
“回將軍,不是,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好些個隨從。只不過都受了傷,有些行動不便,屬下請他們暫時在前頭休歇了。”
“這樣啊,那你傳我的話去,那些與白侯爺一同入營的隨從,也儘快安置下來吧。他們受了傷,就只管找軍醫醫治。你們要替我把人給招待好了,明白嗎?”
小士兵拱手,“是,屬下明白了,屬下這便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