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丞長嘆一口氣,幫她脫了衣服,又細心的替她擦了手臉,才輕輕躺到她旁邊。
第二天白晚舟醒了個大早,一看枕邊南宮丞已經不在了,心裡鬆口氣:這樣去醫館他就不會發現啦。
作為大夫,白晚舟的責任心無人能比,只要接診了,是肯定要天天巡查的。
兩個病人恢復得都不錯。
銅面男人夜裡又起來拉了兩次,總算在破曉以後睡踏實了,高齡產婦則是開始叫喚傷口疼。
白晚舟見丁香實熬得眼睛都大了,拉著林若兮道,“你不是想跟我學醫術嗎,去,幫產婦按肚子。”
產婦和幾個僕人都嚇得不行,“肚子上那麼大一道口子,怎麼能按?”
“不按怎麼下惡露幫助宮縮?”白晚舟毫不留情,自己先示範著按了兩把,按得產婦吱哇亂叫。
林若兮覺得好玩極了,“我來我來!”
安排好產婦,白晚舟又到男人這邊來,給他兩巴掌拍醒了,“感覺怎麼樣?”
男人垂頭喪氣,“餓。”
“知道餓是好事,但我不得不跟你說明一下,三天內不許吃任何東西。”
“啥,不吃東西不餓死了?!”
白晚舟指了指吊瓶,“保著你命呢,餓不死。”
男人有了點力氣,忍不住問道,“大夫,您這是什麼療法,我怎麼沒見過?”
“我有個鄰居,活到了九十九歲,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她從不多問!”白晚舟冷冰冰的瞪了他一眼,看著他臉上的面具,一點好感都生不出來。
男人自覺小命被人捏著,不敢造次,只得痛苦的翻了個身。
哐噹一聲,一個黑鐵牌掉到地上。
白晚舟懶得彎腰,便伸腳往床邊踢了踢,“自己撿。”
鐵牌對男人似乎很重要,他連忙轉身,伸出長臂撿起。
白晚舟瞥了一眼,鐵牌分正反面,一面刻了狼頭,另一面好像隱隱約約是個“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