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南宮丞自稱本王,女人嚇得臉都白了,“奴家真的是身不由己的,他們抓了奴家的女兒,隔兩天送回來一根手指頭,跟奴家說若是不去文王府放那些蛇,再送回來的就是奴家女兒的人頭,奴家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忍心……嗚嗚嗚~~”
女人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看樣子確實不像在撒謊。
白晚舟聞言,對南宮丞和白秦蒼道,“若她所言屬實,倒真不能怪她了,怪只能怪她和我長得像,被那些人盯上了。”
說著,又對女人問道,“他們是誰?你又叫什麼名字?”
女人哭著道,“奴家叫林仙兒,至於他們是誰,奴家也不知道,要知道的話早就去找他們要女兒了。他們每次找奴家的時候,臉上都戴著銅面具,不止看不到長相,連聲音從那面具傳出來的時候都是變了的。他們擄走妙妙已經快一個月了,奴家現在連妙妙的生死都不知道,只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他們從教訪把奴家買了過來?,每日在胡街的武館裡跳舞?,供那些從?邊關來的胡人大爺們取樂,奴家雖是賤籍女子,卻也知一句話叫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胡人和東秦有不共戴天之仇,奴日日和胡人周旋,心裡的苦楚也是無人訴說啊!求王爺救救奴家和奴家的女兒啊!”
南宮丞一時無語,他明明是要抓這個女人來為白晚舟正名的,怎麼反過來還要解救失足婦女了?
林仙兒樣貌與白晚舟有那麼五分相似,只是氣質流於俗氣,和白晚舟這個正牌到了一起,頓時就有云泥之別。
但就是這麼五分相似,已經讓她瓊姿玉貌,美豔無方。
她就這麼一直哭一直哭,南宮丞和白秦蒼兩個大男人除了煩,也不能真把她怎麼樣。
最後還是白晚舟做主,“她和我長得這麼像,放出去再被那些人找到,十有八九還要作妖的,先放在王府裡吧,派人去查她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剁她一根手指頭,有幾句剁幾根!”
說罷,呵斥道,“別哭了!”
林仙兒哪裡料到這個挺著大肚子的美貌王妃說出來的話比剛才兩個人還要可怖十分,頓時歇住哭聲。
白晚舟又厲色道,“留你在王府不是做客,是關押!你這個蠢貨,知道自己放的那幾條蛇害死多少條人命嗎?七條!來人吶,把她關到馬廄旁邊的柴房去!每日只給三個饅頭三碗水,再讓人看著她,每天念一千遍往生咒,告慰那些被她的愚蠢害死的亡魂!”
林仙兒就這麼被幾個小廝拖了下去。
白秦蒼和南宮丞目瞪口呆,良久,都鼓起掌來,“對付女人還是得女人出馬。”
林仙兒的落網讓白晚舟又回憶起那日的驚慌和狼狽,還有那七具鮮淋淋的屍體,她的心情變得很煩躁。
南宮丞抱住她纖薄的肩膀,“留著她是對的,抓了她女兒威脅的那些人才是我們真正要找的人,或許我們能從她身上找到一點線索。”
白晚舟抬眸,疲憊的說道,“她被賣到胡街的舞館供胡人取樂,你有沒有覺得,指使她幹壞事的人,應該不是胡人,倒像是要討胡人的歡心似的。”
南宮丞微微眯起鋒銳如鷹的眸子,“看來,我們要去胡街一趟了,探一探那個舞館的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