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拖下去,血液流到殼殼,全方位壓迫腦內神經,幾分鐘的時間人可能就沒了。
收起儀器,白晚舟開啟門,簡短迅速的把刀白龍的情況和國君和賽碧絲說了。
“舅母,外公,眼下咱們已經沒有選擇了,保守治療救不了舅舅的命,但手術成功的把握也只有兩成。”
國君兩眼通紅,悲從中來,“寡人和白龍相認,不過月餘啊!”
讓白晚舟沒想到的是,方才還驚慌失措的賽碧絲,此刻卻極其冷靜。
她扶住踉蹌的國君,對白晚舟道,“小舟,你放手做吧。我和你舅舅都相信你的醫術,七國乃至波斯,都沒有比你醫術更好的大夫了,若你也挽救不了他的性命,只能說他命該如此。”
聽到兒媳的話,國君驀的清醒,一個婦道人家,尚有這般氣魄,他身為一國之君,一家之主,更不能亂了方寸。
“你舅母說得不錯,你該怎麼治怎麼治,若……我們不會怪你。”
前世的白晚舟,每每在給病人做生死決斷時,都是冷靜得近乎冷酷。
因為那些只是她的病人,不是她的親人。
這一次,她的心卻也絞痛起來。
眼前這兩個人和裡頭躺著的,都是她這輩子的至親。
她突然就沒了那種殺伐果斷的果決。
這麼珍貴的親人,她怕。
她怕失去任何一個。
白秦蒼得到訊息也從白侯府趕了過來,這次他沒再和國君鬥嘴,而是拍了拍國君的肩膀,“舅舅吉人自有天相,您別太擔心。”
又對白晚舟道,“你一定要盡力。”
白晚舟重重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