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父皇最近嘴越來越松,都同意他重娶白晚舟了,一來是看著白秦蒼守疆有功,二來怕也是太后背後施壓了。
“本王已經知曉一切,剩下的事自有辦法處理,煩請莫愁姑娘與皇祖母傳達本王的謝意,就說會盡快請她喝喜酒吃喜蛋。”
如意殿。
太后一臉嫌棄,“還儘快喝喜酒吃喜蛋,早些爭點氣抱上孩子,還有現今這一茬嗎?”
周嬤嬤笑道,“男人不都這德行,不失去一遭哪懂得珍惜?只是那穎王妃,咳,妒忌使人面目猙獰啊。”
太后沉下臉,“她也不單單是妒忌。”
她就是心眼壞!到底也是孫媳婦,太后不好明說罷了。
周嬤嬤嘆氣,“好在沒讓她算計成,否則以白大夫那個性,怕就和七爺情斷於此了。”
太后吸了一口水煙,“白丫頭那脾性,橫豎得磋磨磋磨,在這皇家,不練就金剛銅骨,怎能伴夫婿經受狂風驟雨。”
周嬤嬤笑道,“若只做個富貴王爺,倒是不必經歷那些的。”
“賢才不用,便是耽誤國政。”太后不以為然。
周嬤嬤凝眉,“太后是打定主意了?慶王那邊,可一直是以長子之位勢在必得啊。”
“長子又如何,不賢不善豈能治國。”太后深深吐了一口白霧,渾濁的眼神諱莫如深。
……
是夜,淮王府。
夜色濃稠。
一個健壯的身影扛著一個布袋到了長淮閣。
布袋扔到地上,發出幾聲哼哼。
南宮丞長身玉立,站於簷下,面色青冷如頭頂蒼穹,微微揚了揚線條明豔的下頷,“開啟。”
阿朗扯開袋子,裡面竟是一個男人。
男人驚恐的看著兩人,口中發出嗚咽之聲。
南宮丞眸光掃在他身上,卻對阿朗問道,“什麼背景?”
“就是朝天橋下的無業遊民,父母雙亡,沒有兄弟姐妹,早年娶過親,妻子得風寒死了,也沒留下一男半女,很乾淨的背景。”
南宮丞冷笑,“這人可是她自己挑的。”
阿朗喉結滾了滾,“趙將軍得感謝她不嫁之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