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貴妃不肯處處被她擠兌,冷冷道,“南妹妹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姐姐我主理六宮多年是知道的,家業再大,不懂得節流開源也不行的,咱們身為皇家,若是奢華過度,處處攀比,只會連累國庫,國庫裡的銀子是儲在那裡養兵備患的,不能咱們掬來樂呀。”
眾人一聽,倒覺廖貴妃所言有理,東秦皇室素來反對鋪張,以勤儉克己為任,年宴若是花費太多,說不定就會有言官彈劾。
南妃卻不緊不慢道,“妹妹雖不成器,這點道理卻也是懂的!所以呀,這次年宴的開銷,有一半是妹妹的體己貼補。”
廖貴妃頓住,這賤人,為了收服人心,好大的手筆!
南妃略帶得意的拍了拍手,立即有太監端上來一個大玉盤,南妃從盤中撿出一個紅袋子放在手上掂了掂,笑道,“慶王、賢王、端王、聶王來領賞;沒對出的文王、穎王、桑王要受罰;淮王妃雖勉強對出來,到底韻律不齊,無功無過,既不領賞也不受罰;小老十年紀小,對不出罷了,南娘娘照樣給你發壓歲金。”
太后和晉文帝都微微點頭,覺得南妃的處置十分公允。
南妃說著,給對出的每家和十皇子一人一個袋子,開啟一看,滿滿當當一袋熒黃閃光的南海珍珠,這成色,可比金子還要值錢!
白晚舟吞口口水,損失大發了,明明對上了,憑啥不算她過?
眾人謝了禮,南妃道,“老五媳婦,老七媳婦,老八,你們仨準備怎麼弄?”
文王妃生無可戀,“我跟阿追準備給大家唱一段天仙配,我們得先去妝扮。”
楚醉雲柔柔笑道,“那五嫂去,我換身衣服來給皇祖母、父皇母后、諸位娘娘和哥嫂兄妹跳一段驚鴻舞,舞技不精,不要見怪。”
兩家都去偏廳換服去了,只剩下桑王一個,大家都看向他,桑王一臉懵逼,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我……我給大家劈個叉吧。”
桑王愣了半天才開口,一開口大家就忍不住笑了,見他半天不動,道,“你倒是劈啊!”
桑王搖搖頭,“南母妃罰的是什麼?”
南妃道,“表演一個節目,把大家逗笑為算。”
桑王一本正經道,“剛才大家不是已經笑了?”
眾人恍恍惚惚,待反應過來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完,桑王道,“我的任務完成了。”
南宮離笑著上前掐他,“八哥,你耍賴!”
“我把大家逗笑了啊,怎麼叫耍賴?”
楚醉雲就在這時回來了,只見她換了一身緋色水袖長裙,額頭貼上花黃,赤足點著碎步進來,乍一看真像個舞姬一般。
穎王吹蕭給她伴奏,她翩翩起舞,將兩根水袖舞得密不透風,舞姿輕盈飄逸,端的是翩如蘭苕翠,婉如游龍舉,唯愁捉不住,飛去逐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