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看一眼後放心了。隨後,他啟動地球一號。
秦正陽駕駛著自己的白色汽車,開出車庫,像一滴水滴似的,融入進了由不同車輛形成的車流裡面,這車流如快速流動的水流一樣。
然而,討厭的紅燈,總會讓這車流時而停滯一下,他的車也只能隨波逐流,開一段停一段。
又是紅燈。
他把雙手放在駕駛盤上,他的眼睛卻看向後視鏡。
在他的白車後面,緊跟著一輛黑車,熟悉的車型,熟悉的距離。
他們竟然連車都懶得換一下。
或許,他們就是要讓他知道:我們在跟蹤你,秦先生。
從五個月前,他提出辭職的要求後,他就發現他被不知名的一些人跟蹤了。哪怕他的辭職請求被駁回後,他依然每天按部就班去實驗室上班,但,那些人依然在跟蹤他。
不止跟蹤,他知道,他們還在監視他的生活。
因為,每次他從衛生間的視窗望出去,那輛黑車就大大方方地停在路邊,正對著他的房子,看起來,一點不害怕被他看見。
他並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麼部門的人。
同時,他什麼也不能做。
報警,是沒用的。顯然這些人是不會怕警察的,他是不知道他們來自哪個部門,但他看出這些人也是屬於這個國家。他們的車牌,他們那種做派和氣勢,告訴了他答案。
在他心底深處,大概能猜出被監視的原因。
因為,他是一個生物學家,一個幾乎每天都在研究病毒細菌的生物學家。
他不太明白的一件事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病毒也成為了武器的一種。
想來,槍、大炮、火箭、核武器,還不夠人類玩耍,於是,又加上,病毒、細菌。
前一種武器,需要人研製,後一種武器也需要人培養。
而他就是那種潛在的可以培養的人。
所以,他無法回到原來的國家,所以,他會被這些陌生的人,每天監視。
幾個月過去,他已經漸漸習慣這種生活。
不,準確說,這應該是一種無法抵抗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