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以後在這個島上,忘記我們原來所屬的國家和種族,消除所有的分歧和爭吵,好好相處,讓這個島上的生活能變得更輕鬆,你贊同嗎?”
“我還要考慮一下。”她就丟下這樣一句話,也沒再看他一眼,很快從伊斯特里面出來。
走向山洞的一路上,她的心裡,其實,已經無奈地同意他剛才所說的共識。
不需要他用語言來給她說明,她自己也早從自己的行為中,無奈地意識到。
在這個無人的荒島上,當她從恐怖的噩夢中驚醒過來,她能跑去求救的,只有他一個人,他是這個島上,唯一一個能傾聽她不清醒的夢話,同時還能安慰她的人,也是能撫平她內心恐懼的唯一的一個人!
這真的很好笑,她前幾秒還在信誓旦旦說要跟他不接觸,不妥協,可沒多久,在驚慌來臨的時候,竟然就先跑去找人家求幫助?還讓人家用那個偷窺的工具去救人?
雖說這是在半夢半醒的不清醒狀態下,也夠打臉的。
這讓她清醒認識到一個事實和真理,在這個無人荒島,她要想做到跟他隔絕,不接觸,是很難的,基本不可能。
還沒等到她回到山洞,她已經承認這點事實,這是一個有點讓她覺得羞恥的事實,同時也是讓她覺得有點殘忍的事實。
但,又能怎樣,她終究要屈服於這個事實和真理之下!
因為,她還要活下去,而且還要活得快樂點,至少比在家裡的時候,更快樂一點,不然,她又何必選擇再次來到這個島上?
這樣的情況下,那些所謂的原則,那些分歧和爭吵,還有什麼意義?還有堅持的必要嗎?
在這個島上,活得好,活得長久,應該是唯一重要的吧?
回到山洞,她開始煮早餐,把火點著後,她在鍋裡倒了點米,倒了點水。
在發現那些乾糧後,他提出建議,每個早上就煮點米做早餐,中午和晚餐就吃他抓到的食物,如果抓到的不多,那晚上就吃點麵條,他說,要是他們節省點,或許這些乾糧可以吃得更長久點。
在她小心盯著鍋裡的水開沒開的時候,她忽然想起,對於他在生活上面的建議,她竟然一向是非常聽從的。
她承認,他在生存方面比她更有經驗。
那原來,她對於他的不滿和氣憤,都只是來自於他以前所做的事情,可是,那是在島以外的另一個世界,是在以前發生過的事情,這些事情,是必須仍然要跟這個島聯絡起來,還是,是可以拋開的,是可以割斷的?
她暫時還不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