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武最先伸手一摟,隨即拖住了尤蔡的腰;夏小五順勢扯過手臂,將那重心一低;方晴晴見勢一關門,一氣呵成地將尤蔡同學解救了。
尤蔡滿臉臉色煞白,但並不是情緒波動的白,而是……被嚇白的。
“你們幹嘛?嚇死人了……”
張武教育道,“分明是你嚇死我們了!你站陽臺,想幹嘛!”
“我,我背書啊……”
四個人坐在地上,沉默了半刻,忽而阿武笑了,大家也就都笑了。
畢業後的那些日子,悲傷與壓力再無人可一起分擔。而我們也時常回想,日光燈重影下的自習室,11點後熄燈的宿舍,以及筆記本上陌生而又熟悉的插畫……
阿武給大家泡了速溶咖啡,還是困得要命;方晴晴半夜刷到的八卦新聞,在被窩裡笑出聲;尤蔡每日必說的一句要抓緊學習,彷彿都和那段奮鬥的歲月融在了一起。
而正因為我們感受過熱鬧,才會怕了眼前的孤獨。
……
噩夢般的期末考,對於醫學生也一樣,如果說夏小五經歷的是災難篇,林風所要經歷的就是災難驚悚片。
對於一個醫學生而言,人體解剖課是常態也是必修的一門。裡三層外三層的裝備,都抵不過解剖室那股子耐人尋味的福爾馬林。
“習慣,習慣就好了……”師兄拍了拍他的肩,“我去把老師降下去。”
林風一個人坐在冷靜室裡,掏出那本厚厚的筆記,認真琢磨起來。身上那股辣眼睛的味道還沒消散,也沒什麼胃口。
“林風,一起吃飯去?”
他猛然搖頭,嘴唇有些發白,“沒事師兄,你先去吧,我這還想再看看下午教授操刀。”
林風開始變了一個人,也許是在蘇珊的事情後,也許是在這該死的考試周。
他開始學會把閒暇的時間都注入學習,不再輕浮地對待自己的未來。也許李辰一有句話說的很對:我們需要對自己的未來負責,而不是任性。
而林風,也不會永遠是那個長不大的孩子。
……
宋子文也在整理之前的筆記,她是一個愛把功課坐在前的人,所以她個性謹慎小心。她謙和,但說了不好聽那是沒有主見,不會拒絕。
就好比高中的一千五,體委每次找的都是耳根子最軟的宋子文;期末黑板報,陳東東把爛攤子都丟給了她;就連衛生打掃,她也是從不埋怨地做完別人的工作。